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会现场
其实在来这路上他告诉过我,我试过的这套粉色露背低胸长裙搭配黑色长丝巾的晚装,确的是我那二三十多套成品中的其中一套,只是通过老师稍微的改进而已。
我当时一点都不相信,以为他为了我讨好才这么说的。
没想到他居然发脾气了,说他干嘛拿这种事来取悦我?“刚才在美容院没告诉你,也是因为那里人多,不好当着他们说。要是他们知道你不但倾国倾城,还是才女一枚,还不把你夸到火星上去了,刚才就已经把你夸到大气层上了。”
这话让我忍俊不禁:“什么呀,还火星,大气层,有那么夸张吗?而且人家都是挑客人爱听的说。”我边漫不经心的说,边拿出试过后又换下来的长裙,只见这条裙子上面和下面都是高低不对称的斜形设计,黑色丝巾的作用,如果是比较含蓄和保守点,就可左右交叉吊脖挂住裙子,再用剩下的在胸上或下面打了个大蝴蝶结,也可搭在肩上,或缠在胳膊上让它垂下来,作为飘逸的点缀,总之我感觉挺新颖的吧?只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个构思的,于是在头脑里使劲儿思索着,但绞尽脑汁也没回忆起来,身边的阔少也不让我再想,说他要取悦我有很多方式,不会用这种以损害别人利益的方式,让我还不如把怀疑的心思用在下一套创意和设计上。
之后他便嘱咐我在酒会上应该怎么介绍自己,因为这次和以前几次都不同,这次他和那位任性少是主角,所以与会的人都会把目光集中他们两人身上,以及他们身边的人,而我又假扮他的女朋友,便更是引人注意,还会问东问西,但他又担心我会介意和生气,所以特别强调不是他介意我的身份而觉得上不了台面,而是避免别人的诧异和异常的目光以及说法。
于是我也就成了豪门千金,当有人问起我的家世。我就告诉他说自己家里在加拿大是做通讯和互联网的,但自己比较喜欢服装设计,所以就……。那人居然示意我恐怕更喜欢邰逊哲,虽然他只说了前两个字就没说下去了,但看我们俩的眼神分明是这个意思。
我和邰逊哲都害羞的低头笑笑,但我心里却忍不住做了个呕心的鬼脸。甚至有人追问我父亲怎么称呼,现在在中国,还是在加拿大?好像马上就想去认识一样。我一下子语塞了,因为这个问题他事先并没告诉我怎么回答,可能他也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些,而且刚才在车上有小张在,有些话他也不太好仔细叮嘱,感觉太婆妈了,而且毕竟不是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说。
我也不耐烦听,听了半句就打断他了,毕竟司机是人不是木头。我还有些抱怨他刚才两个人在的时候不告诉我这些,偏等到别人在场才说,好像我白玫梅就真的……,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总之当着别人面说这些令我挺不舒服,也觉得不适合。
他解释他刚才也没想到这层意思,是刚刚逊晖提示的,他这才觉得也有些道理,不然别人问起来我肯定不好回答,而且这次他是主人,总得去招呼招呼和陪陪人家说说话吧,可能不能像之前那样时刻让我站在他身边,因此他才来跟我说的。还说我昨晚说的挺准的,他不在乎门第,不等于逊晖也不在乎,这样看来他还是有点门第观念的,不然可能不会想到这层。
我则故意不赞同他的说法,“那是你弟弟心思比你这个继承人更缜密,想得更周到全面。”
“那怎么说你白玫梅是更喜欢逊晖,所以希望他成为继承人,以后当总裁哪?”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忙望他。
他却依旧是以往那种嘴角扬到耳朵根上的得意。明显又在逗我好玩,而且斜靠在座位里,好像怕我报复他一样。
让我有种不回敬他一下还不行的欲望,可我刚凑近,举起的拳头还没落到他身上,就被他揽到怀里。我急忙抬头凶他一眼,并奋力扳开他搂着我的手,随后像躲瘟疫一样连忙远离他,嫌弃的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心说:“小张都在车里,还这样动手动脚的,都不知道收敛一下。”我只管发泄自己的情绪,并不在意这样做在有司机的车里他尴不尴尬和有没有面子,毕竟他不是一般人,可我又觉得正因为他不是一般人更应该在下属面前克制一下嘛,这样像什么话嘛?而我也终于明白他跟我在一起时都喜欢自己开车的原因了。
从那以后到我换上礼服和高跟鞋之前,我都没有跟他说过话,甚至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而此时他正在哪跟几个人中相谈甚欢,并没有发现我的窘境,逊晖也在那边跟一堆美女喝酒。看来我只有自己临场发挥了。
“白小姐,您……?”
“哦,我爸……,我嗲地姓白,白雄方,至于现在在中国还是在加拿大,我也不清楚,我也有半年没见过他本人了。应该还在地球上吧,没有去太空旅游?”我爸确实叫白雄方,我也确实差不多半年没见过爸爸本人了,自从爸妈八月份来过之后,就只在视频里见过呀,所以我并没有撒谎嘛。
“白小姐真会开玩笑,不过据说欧洲航天局真的想开发太空旅游挣钱哪!看来令尊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这人庄重的点点头,旁边的人也附和着点头。居然还有人说他上月在纽约见过白雄方先生。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个叫白雄方的大享,总之心里乐开了花,莫非真的可以去认认亲!
两位阔少早已没在别人交谈,都笑着看着我,只是逊晖是种窃笑的神情,而逊哲则是种欢喜和满意的笑容,边走近。
我将长纱巾往胸前收紧一些,毕竟下面的裙子低胸低得有点过分,边趁拉紧丝巾之机狡谐的向走近的他比了个ko。因为阔少之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外的设计师,不能显得太保守,所以他将这条长过裙子的黑丝巾像飘带一样搭在我的双肩上。
此时他也凑到我耳边。我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忙望望周围,忙要推开他,只听他在我耳边:“白玫梅,你真是人才啊!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而且还是实力与偶像兼备的哪!”
面对他的戏弄,我立即横起眼要推开他,但想到这是酒会现场,忙又柔和起来,力度也减轻了八成,像是抚摸他一样。
我们这些动作,在别人眼里则成了现场秀恩爱,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连逊晖这样以为。一会儿等他哥哥又跟别人说话去了,便笑嘻嘻的凑近我:“还说不喜欢我哥,跟我哥分手了呢,这种场合你们俩都能在一起秀起恩爱来?我本以为自己还有点希望呢,现在看来全泡汤啦!”
对于他调戏的话语,我无言以对,只得皱着眉头望着他。可他却笑了,而且是欢天喜地那种。我看着走开的他,气得直在心里跺脚,最后得出结论,天下阔少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