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什么呀?你又要麻烦人家,还总是使劲儿损人家,幸亏他还没有找女朋友,还对你一直有点意思,要是人家找了,你还能总这样麻烦人家吗?人家愿意,你自己恐怕都不大好意思吧?”
我却狡猾的说:“诶,这可不是我要麻烦他的喔!而是你们托他好好照顾我的。我只是听从了你们的安排而已呀,怎么反倒来说我总麻烦他哪?呵呵……!”我忍不住笑起来。
我估计那头的爸妈一定都有点咬牙切齿了吧?“好了,我们认输,说不过你行了吧?今晚就聊到这吧,都这么晚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对了,这天气热了要注意防暑降温啊,但不能太贪凉了,不然也会着凉感冒的,这要是感冒了,照都没人照顾一下,我们又在这边。本来以前就不让你出去的,可你偏要跑出去。哎,真是没一个能让大人省心的。”
我知道妈妈又想起了哥哥,忙想解释一下的。
但妈妈则阻止了:“别说什么了,睡吧。”可她随后又说什么晚上睡觉吹风扇或空调时,肚子上一定得盖着东西,以免着凉肚子痛。温度也不要调得太低,至少得在二十七八度以上,等等。说得我真有点不耐烦,但也只能这样听着。当然我也让他们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尤其在这夏天,天气太热?更要注意的,什么什么的。然后才收线挂掉。至少又扯了几十分钟,这才睡下。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因为心情还不错,觉得楚业哥可能坐的是火车,没那么快?到达目的地,正好手机又没电了,才没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的,这才不得不关机的吧?所以说电这个东西对现在人来说,早已离不开了,可他还说什么有些地方甚至都还不通电,真是会糊弄人。我是这样认为的,或者说是想不通之后的自我安慰吧。
可第二天一醒来还是第一时间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电提示,随后拨过去。一天我至少要拨三次。一连持续了五六天,然而仍旧一直关机,甚至是十几天。
渐渐的我的心开始不安和慌乱、恐惧,总之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晚上也是恶梦连连,有时梦见那色狼在欺负我,尔后被楚业哥救了。之后楚业哥却也莫明其妙的消失不见了。或是楚业哥遭遇了什么不测,有时甚至还出现他血肉模糊的画面。每当这时我都会被吓得惊醒过来,全身哆嗦又汗流浃背。我知道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故。渐渐的,我终于体味到什么是煎熬,我想自己那天偷偷跑出来,爸妈也在承受着这种煎熬吧?虽然那只是几个小时,也好在只是几个小时,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我开始更频繁的追问着大诚,楚业哥他到底去哪啦?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联系,甚至都关机!有没有跟他联系过?是不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等等。当面问,打电话问。我本不太想打扰和麻烦人家的,可我真的快承受不住这种像生死未卜似的感觉了。
大诚有时会吱唔着,像是没听明白:“联,联……系?”
“啊!跟你联系啦?!真的啊?!”可当我兴奋的叫道时,他又急忙否认,像是故意逗我,其实又没有,而是在安慰我:“没没没!他都没跟你联系过,怎么可能先跟我联系呢?玫梅啊!你千万别着急,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以前也经常在外面跑,出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可以前他出去总会给我来电话的,并且每天至少一个,可现在都三四天了,连个报平安的都没有。我打给他或发信息,也一直是关机状态,也没回我信息。大诚哥你说我哥他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一直不跟我联系,还一直关着手机。”我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
大诚又忙安慰说:“不会不会!你别瞎想,吓自己啊!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出什么事啊?是吧!”
每当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都会本能的感觉宽慰一些:“是啊!他是一个大男人,又社会经验丰富,谁还敢他打主意?最近这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车祸啊!”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我的心越来越无法平静和安宁下来了。
我给他发信息、写邮件,又给他语言留言、qq留言、微博、微信留言,总之可能联络到他的方式,我都试过,然而这些都如石沉大海一样不见任何回音,最后我甚至想到了给他写封信寄到内蒙去,但由于不知道具体地址,才只能作罢。
因为他那天说那儿太落后可能会没有手机信号和网络。当时我不相信,现在看来真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不给我来个电话呢?甚至大诚也这样说,说他可能是想到达目的地,感觉彻底平安了,才给我报平安吧?到了那里却发现没信号了,所以他也没办法的。
可我反问说:“那他们公司怎么联络他?”
大诚竟一时语塞,随后又说什么他们可能有什么专门设备,市场上都没得卖的,但他看我焦虑的心情,又说会帮我问问的。
总之对面我频繁而急迫的追问,于大诚显得越来越无可耐何,甚至是害怕了。本来他三天两头跑到幼儿园来看我的,还总是给我买这买那的,说是楚业哥请他务必照顾好我。
我原以为这只是他来看我的借口,其实他还有别的意思吧?就像他妹妹小娟那天说的那样。然而他跟我说的话题总离不开楚业哥,他告诉我楚业哥这些年在这边的生活、工作以及受过的苦。还说其实他这些年在这边也说过几个女孩,甚至还有女孩主动追过他,但他心里总放不下我,虽然自己又觉得配不上我,可他仍等着,也坚守着。
我却有点俏皮的说:“那他不是玩弄人家女孩吗?”说着自己又笑了。
大诚也笑了,说:“玩弄?他恐怕跟那些女孩连手都没牵过。他这人思想比较保守,不像我。”
听他这话,我不禁想笑,但又觉得不礼貌,所以憋着。
他看我这样才想起自己的话,赶忙说:“我当然也不是随便的人,我只是说自己没他那么古板吧?”
听他这么解释,我终于笑出声来了。他也像楚业哥一样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