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比别人更亲近自己?
阮赴今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回忆着自己和纪怀昨的聊天频率,几乎每次闲聊都是自己先展开话题,纪怀昨主动发消息,一般也都是有正事要说。
那自己在她这,也可以说得上是“她偶尔和自己聊聊”吗?
两个人带着孩子进了包间坐好,点了些基础的肉串,纪怀昨勾了点饮料,给自己点了瓶橙汁。
“你可以放松一下,我开车。”她对阮赴今嘱咐一句,然后把菜单递过来,“还有什么加的,给。”
阮赴今一手接过菜单:“这次我可以开车,都不怎么见你喝酒。”
纪怀昨失笑:“还想看看我喝醉了怎么撒酒疯不成?”
阮赴今顿了一秒——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好奇捏。
“你会撒酒疯吗?怎么撒的?”
纪怀昨僵硬一秒:“不……我,我一般喝醉了,就,挺大胆的,就什么都敢做。”
阮赴今更有兴致:“真的吗?最大胆的事说给我听听。”
纪怀昨想起那次差点被挂科的经历,有一丝尴尬。
“大二的时候,姜松河被分手,陪她去放松心情,结果我们两个都喝醉了。她骂她的前男友,我骂我的选修课导师。”
阮赴今凑近了些:“嗯,然后呢?”
纪怀昨仍旧记得那个晚上,姜松河被舍友拖回宿舍,舍友因此失去“贞洁”,被一通乱摸。
而她,在另一个室友扶着她回学校的时候,和晚下班的选修课地中海擦肩而过。
“……然后我冲上去把他的地中海彻底薅秃了。”
阮赴今愣了几秒,这件事或许本来没有那么好笑,但是经纪怀昨这样严肃的面孔,这样别扭的语气说出来,就彻底戳到阮赴今的笑点。
她靠着椅子笑得直发抖,纪怀昨无奈地看着她:“没这么好笑吧……你……你别太过分哦。”
阮赴今甚至已经凭想象力看到那个画面,笑得肚子都疼了。
纪怀昨哑然,无奈地看着她:“我说阮总监,真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尴尬之上吗?”
话虽然如此说,但明明,阮赴今在眼睛眯起来的缝隙里,看到她眼中也是无奈又拿她没办法的神情。
大概算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