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算是陆氏的人站在他面前,谁还会觉得他是已故的安定侯陆修呢?
何况此次叛乱,该除的,他已尽数除掉。
忽然,埋头忙碌的人揉着太阳穴疑惑望过来。
“作何一瞬不瞬地瞧着我?”
宇文玦说着摸了摸脸。
梁婠蹙起眉,打量的目光愈加肆无忌惮:“岆州叛乱,真的只是高氏皇族在暗中谋划所挑起的?”
宇文玦微微一愣,继而低低笑了起来:“那卿以为呢?”
宇文玦这么一笑,梁婠懂了,也更加肯定心中的答案。
她盯着面前雍容闲雅的人,摇头直叹:“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
话说一半,又闭口不言。
宇文玦放下文书,起身坐至梁婠身侧,眉头轻挑,好笑地看她:“是什么?”
梁婠被这灼灼的目光烫得面上一红,偏过头,咬牙道:“一肚子坏水。”
宇文玦笑了,不无失望:“我还以卿会说我老谋深算、奸狡诡谲、心狠手辣……”
梁婠盯着那闲闲的笑,恨得牙痒痒。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在她面前是半点掩饰都没了?
他把他自己完完整整呈给她看。
善也好,恶也罢。
可以说是不加掩饰、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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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的坦诚。
一如最初。
梁婠瞪他:“不,我觉得用那些词都是在夸你。”
宇文玦双臂一环,将她拢在身前,笑意越深了:“也只有卿敢如此无法无天。”
梁婠心思一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谁说不是呢,搞不好以后更大胆,周君可要小心了!”
宇文玦握住梁婠的手指,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不怕。”
“你真的是——”
“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