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容九扬眉,冰凉的手指,点了点惊蛰的唇。
“刚才你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惊蛰的确会因为种种事情而情绪有变化,却甚少会有那种明显到叫人发觉的身体动作。
他向来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不过在亲近的人面前倒是一览无余。可再是怎么随便,都没到这种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步。
那只能说明惊蛰想说的话,非常重要。
也是为此,容九才勉强压住那种肆虐的恶意。
惊蛰没忍住又踹了一脚容九。
“你都知道我想说点什么,你刚才还故意打断。”
“你在紧张。”
容九捏着惊蛰的指尖,总算没有刚才那种冰凉的感觉。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下,手指会失去温度。
惊蛰没有发现,可是与他接触的容九,却是非常清楚地感觉得到那种蛰伏在血肉下的不安。
那不只是无忧之事的打击。
容九为他清洗,又怎可能觉察不到惊蛰那一瞬的压抑与僵硬。
他想说什么,却又无比紧绷。
只不过经过刚才的打岔,到底分散了惊蛰的注意力,没让他的精神都集中在那件还没说出来的事情上面。
他的手指恢复了些温暖。
惊蛰哽住。
为这种冰凉的温柔。
好吧。
他在心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惊蛰既然已经决定要说出来,那就不能再吞吞|吐吐。
“容九,我是男人。”
()那一瞬间,惊蛰仿佛能听到自己心口狂跳的声音。
“……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容九缓慢地说道,最起码,你还是有≈hellip;≈hellip;?()?[()”
两个人的视线在某个瞬间,都对准了某个地方。
惊蛰最开始一愣,不过紧接着,他的脸开始不由克制的胀红起来。
“你在看哪里!”
“你是男人。”容九颔首,像是在敷衍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