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钳子,进了陆悠的新病房,看那人坐着,便自然地去解他的纽扣。
陆悠看见他的动作,以为他终于要抛却演戏,直接步入正题,便干脆地将腿向两边分开,等着他施为。
谢牧川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抬起那个乳环的边缘,将它的金属环部分剪开。
他小心翼翼地将乳环取下,扔进垃圾桶,生怕弄疼了他。
“不会再让你痛了。”男人说。
陆悠只当没听见,端起碗来闷声喝汤。
谢牧川看见他终于进食了一些有营养的东西,稍稍放下点心来。
谢牧川背伤未愈,不能时时看着陆悠。
当他走开一段时间,再回到陆悠病房时,却发现他在跟医生争吵。
“我说了不要你涂!滚出去,给我滚!”
陆悠一脸防备地盯着拿药的医生,紧紧拢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生怕他又来触碰自己。
医生同样无所适从,不涂药,他的伤好不了。可涂药,他又厌恶身体接触。
谢牧川只能让医生先离开。
陆悠坐在床上,如看仇人般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谢牧川被他的目光阻拦,无法再入内半步,只能追过去跟医生交涉。
“药需要多久涂一次?”他问。
医生回答:“早晚各一次。”
谢牧川伸手接过药膏药瓶,道:“我来吧,我帮他涂。”
医生:“可是谢先生,他反感任何人的接触,对你也很排斥。”
谢牧川道:“我可以等他睡着的时候涂,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当天晚上,谢牧川等陆悠睡着了,便出现在他房间。
陆悠打的点滴有安神助眠的成分,何况他白日里那么大动肝火,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早早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