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活下来以后,她又特别清醒的想,这不行。
她们陆家还没起来呢,她不能让陆家倒了,爸爸妈妈等着她把陆家发扬光大呢。她不能让别人看陆家的笑话。
可是她失眠,一天一天的睡不着,心脏难受,脑袋也痛。她又害怕猝死了。她想到妈妈,想到爸爸,想到乔甜,想到靳行之,想到席星洲,想到一双双摸向她身体的手,想到那那个男厕所,再想到满身的精液……
都这样了,不如就掉下去吧。
或许掉下去会好受一点。也许别人说的对,跪着要比站着舒服。
所以她偷偷摸摸找陌生的男人,在床上一次次享受着被贯穿的痛苦跟快乐,一夜又一夜精疲力竭,换来一个安眠。
撕裂自己的高贵、孤傲会很痛苦,痛苦能让人清醒。
清醒的时候就不行了,清醒的时候她就开始恨,她是带着恨意活下来的,觉得自己脏,想来想去把恨加在了乔甜的身上。
都怪她。
都怪她,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好累,那些亲密的人捅来的刀子都好痛。
她也是怕疼的,不是无所不能的。
她跟那个男人在做爱,男人是个大学生,稚嫩年轻,手段青涩。揉着她的胸,眼睛很亮,他说:“姐姐,你好漂亮。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陆周月也是贱,非要问人家你是哪个学校的。
他说江大,你知道江大吗?计算机系。
跟席星洲一个大学的呀。
那一刻,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远远看到席星洲站在主席台上,背后是升起的朝阳,他说:“少年当自强。”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陆周月坐在男人身上,高潮,水渍从她的穴里缓缓流出,她紧紧绷着身体,终于,她讨厌自己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死掉吧。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