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金银也不好用,上面打着前朝官造的印记,必须熔掉才能当钱花。”沈长岁还提醒沈小叶道:“将来这个箱子不许拿到外面用。”
“我晓得,信息交流完毕,你现在也安全无恙了,把布验看完才是正事。”说着,沈小叶就站了起来。
陆观不动如山的坐那道:“再聊聊会儿呗,难得我们碰到一起。
你们不想知道德润布行的后续吗?说不定他家经此一劫会转卖不少家业,灵河县的店铺你们也有希望买到。”
沈小叶坚持:“只卖寻常的布料没有必要也没实力开店,我希望赶在你堂哥回来之前把布点验完毕,之后在附近村里转转收些散布。
最最主要的,你不是什么王爷世子的,我家现在完全借不上力的。”
“要不要这么现实啊?”陆观中箭,假做西子捧心的样子,引得甥舅两人大笑不已。
单独相聚时间过的飞快,先是陆观的大哥在午后归来,又有大舅舅快马取钱回来。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布,并约定收棉花时再见。
几百匹布分两次装船运输之后,大舅舅很自然的问起沈小叶:“我看你们又收百十匹散布,加上昨天的一百多匹,短时间内不用下来收了。
最好是今天赶回县城,可以歇在租的宅子里。”
“大舅舅,我还想收些粗布。
趁着几个村里的织户没把布卖到别处。”沈小叶这一半天里,借着陆观庄里的车马,以及他昨天补钱的路线跑了好几个村子,无奈收了一百匹上等细布后,她手里只剩下一钱碎银。
如今看到大舅舅带来的百两银子还有十九两,她就想一次性多收些。
然而大舅舅不同意:“太重了我们拉不走。
你看岁哥儿在对岸装一车根本就装不下。
而且老爷子在家里有收到二三十匹粗布,我们无需在此耽搁。”
沈小叶手搭凉棚,遥望河对岸舅舅和辛家两个小子装布的身影,骡车上能多放一些,但驴车绝对不能装太多。
她心里叹了叹,“明天,大舅舅可以再来收一次吗?”
“不可以,小叶,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咱们得让本钱转起来。
哪怕是六月二十八卖出一部分后我们再来收,也是可行的。
而且,你还得想一想,家里的染料够不够用。”大舅舅的话像是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