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天后,他们几方在府城碰面,由沈长岁代表长辈们出席,原因在于他现在的举人身份加持,而沈小叶委婉辞了入股之议。
“沈小掌柜,分成可以再谈。
你瞧我到肃宁就是生客,而武七爷这边又不方便正式出面。”朱老板看重的是她身后的关系网。
并不是非她不可的,沈小叶情知他所求,说道:“车队的陆公子,他仍然会承接你们的货物运送。
至于染布这块儿,我们家可以每年带队到肃宁,将你们需要的颜色染出,以最优惠的价格。”
她之所以一直倾力培养村里的少年人,其中大半原因就是为了有一支可以机动的染布分队,随时能为灵河县以外的客户提供上门服务。
而染坊,才是家里发展的根基,织坊是为弥补货源短缺才做起的。
家里商议之后,觉得入股本钱不足,心里就会免得亏欠,做起事来难免约束。
“嗯,车队也会给以最优价格,路上一应关节税卡,通通由我们代劳。”陆观给出了明确表态,车队和布坊本就不是绝对捆绑的,各自有各自的生意方向。
朱老板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车队肯合作,他的货可以一路无忧到站,“武七爷,你看呢?”
“既然沈小掌柜已经决定,也不好再勉强。
不过以后你来肃宁进货,可得优先考虑我们织坊。”武七爷手里,本就有当地可以合作的侯选布商。
“这是自然,论起布匹的保质保量,我首推您。”沈小叶还真是这样认为。
武七爷笑道:“先别急着夸,我还有一事请你割爱。”
沈小叶微怔,一直陪坐当透明人的沈长岁出声道:“您是相中我们布染哪个人了?”
武七爷是这个意思:“然也,是林慎,他很擅于同农户打交道,为人又憨厚中藏着机灵。
同时在和各处掌柜交流中,也不怯场,稳得住神儿。
目前织坊要打开局面,我借不了小掌柜来统总,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二牛哥?她可是当左膀右臂带着的,沈小叶听的纠结起来,边上的朱老板却暗赞武兄高明,借了沈家亲信就等于借了势。
“这主要得看林慎自己的意愿,以及七爷准备借调他多久。”沈长岁不反对大家相互借力。
武七爷抓住时机,立刻道:“两年。”
“太久了,林表哥家里正准备给他说亲,离家两年不行。
而且,我们不能替他做决定。”沈小叶表示反对,并提前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