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彭礼洋一挥手,出了校门,闷着头走路。
彭万华快速跟了上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大湖出现在眼前,公社快到了。
一股淡淡的酒香飘进了彭万华鼻孔里,这是从路边公社酒厂飘出来的。
他忍不住长吸了口气,咽了口唾沫,肚子里几十年的老馋虫已经开始活动了。
到了厂子门口,老爸的一个同事也刚到。
老爸彭礼洋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又对彭万华道:“这是酒厂的出纳,喊周叔。”
“周叔早。”
彭万华喊了一声。
看着周叔的面容,彭万华忽然感觉有点面熟。
仔细一想,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总感觉有些重要的事情与其相关。
周叔应了一声,对彭礼洋道:“你儿子很俊啊,就是胡子长得有点急哈。”
彭礼洋扯了个笑容,“这随我!”
聊了几句,周叔先进去了。
彭礼洋转身对大儿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大儿子宽阔的肩膀,酝酿许久的话又咽了下去。
只说了句:“专心读书,家里事一切有我。”
随即转身进了厂里。
老爸彭礼洋是个只会干活老实巴交的汉子,他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沉默寡言,但是很可靠,是一家子的顶梁柱。
彭万华看着他微驼的背影进了大门,眼角微微发酸。
酒厂褪色的大门木匾额上写着上川公社清湖酒厂。
看着个小酒厂,彭万华叹了口气。
这个几十人的小酒厂根本连今年都撑不住,就会改制。
想到上辈子沪深股杠把子就是某台和某液,其他千亿市值的酒厂不知凡几,他顿有一种冲进去大干一场的冲动。
但一想到这个小酒厂一没品牌、二没背景资金。如果不出意外,这酒厂改制苟延残喘几年后便彻底凉凉,顿感狗咬刺猬无处下手。
不过即使救不了酒厂他暂时也不用太担心。
按照历史经历,老爸会去接爷爷的班到林场工作。虽然工资会低一些,但总算还是有点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