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令她本能地伸手一捂,却捂到了一手腥红的鲜血。
楚流商却视若无睹,还是寒着脸,叫了一声: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我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全家生不如死。”
诅咒声,森寒森寒的,让人闻之,心惊胆寒。
苏禾忍着疼痛摇摇晃晃站起来时,挺直着背脊梁,就像不服输的小兽一般,倔强地直叫:
“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故意摔成那样的。楚流商,是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你鬼迷了心窍。”
平常时候的苏禾,乖乖巧巧,没一句重话,很好欺负的。
可今天,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楚流商眼底全是失望,再次发狂,愤怒令他又一次将她掐在墙上:
“宛宛是个顶级舞者,舞台是她的一切,她会为了冤枉你,把自己摔到要截肢?
“苏禾,你怎么有这个脸,泼这种脏水?
“宛宛叫你一声姐姐,你怎下得去这狠手?
“你的良知呢,全被狗吃了吗?”
苏禾说不出话,却还是拼尽一切,用破碎的声音,挤出一句:“我,苏,禾,做,了,一,定,认,没,做,绝,不,认……”
发紫的脸孔上,流露着楚流商从未见过的倔强,苏禾始终没有忏悔的意思。
这样的她,楚流商从来没见过。
简母也险些气得背过去,扑上前把楚流商推开,猛地搧了一个耳光过去。
苏禾没防备,生生受了一下。
“你敢诋毁我家宛宛,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简母尖叫着。
第二记耳光搧过来时,苏禾本能地一扣,架住了她——别看她手腕纤细,劲儿还是很大的。
挨了打、又摆脱了楚流商钳制的她,立即眼冒火花地叫了回去:“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害的,不是。是简宛自找的。”
愤怒令她狠狠把人推了出去,目光则灼灼地盯着楚流商。
简母哪能料到她会反抗得如此激烈,直接摔了出去,头咚得撞在了椅子上,直接就撞出了一个大包。
楚流商急忙把人扶住。
他已然怒不可遏,“苏禾,你害了简宛不够,还想伤害一个老母亲,多加一条罪名吗?”
利叱的同时,他将手上的手机狠狠砸向了她。
她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中了额角。
鲜血立刻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