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这个话,不能硬按给我,”他将文件翻了一页,“六点我来接你,在学校还是在家?”
“在家。行,六点,我知道了。”
宁昭同挂了电话,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又去看了arancia一眼。
陈承平在厨房里听见动静:“别老看它,正难受呢。”
“好,不看它,看你,”她钻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晚上出去吃饭,你自己解决啊。”
“听见了,”他低头搅着猫舌饼干的前置液体,“今儿还回吗?”
“?”她笑骂一声,往他腰上拧了一把,“说什么呢,你回家了我就得露宿街头了是吧?房产证上可没你名字。”
他动都不动,由着她拧,语气悠悠:“晚点儿回来好,我还能跟俩猫培养下感情。”
“也是,要从薛预泽那里把亲爹的位置夺回来。”
“没错,”陈承平点头,拿过裱花袋,“当个干爹差不多得了,甭想顶掉老子上位。”
宁昭同疑惑:“你确定自己是在说薛预泽吗?”
陈承平不知道怎么有点乐,屁股顶了她一下,催她:“赶紧去收拾吧你!”
“好好好,”宁昭同放开手,回身出门,“看我今天好好打扮一番,不得把老男人迷死。”
陈承平笑出声来,倒没回头。
片刻后,他对着挤出来的猫舌饼干小声嘀咕一句:“瞒我就不能用点儿心吗?”
v领红裙,复古掐腰的款式,还带一点开叉,搭着她漆黑的长发与雪白的肌肤,的确足够惹眼。
老男人一见,不由笑道:“今天穿得那么漂亮?”
“我上次打扮花了三个小时,这次就用了一个小时,你上次没夸我,这次夸了,”宁昭同翻旧账,踩着粉红兔子拖鞋进来,把一个大信封扔给他,坐到沙发上,“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审美了。”
“上次也好看,但只顾着西红柿鸡蛋了,”沉平莛轻笑,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没关系,都是要脱的。”
果然,一个档案袋子。
她惊讶地看来:“我们正经人一般不在天黑之前说这种话。”
他摇头:“我说的是褪尽铅华,方见本真。”
“?”
可恶,输了啊。
他慢慢把档案袋的线缠绕解开:“青梅竹马回来了,不去见见?”
“我见他不是害他吗?”她打了个哈欠,把脚塞他怀里,也不管没洗脚,“事情结束后再请他吃饭吧。”
“做什么的?”话刚出来他就想起来了,“哦,在埃塞俄比亚的使馆,外交人员。”
她笑眯眯地开玩笑:“看机会提携一二?”
他淡淡扫来一眼,捏住她的脚腕:“叫什么名字?”
她当即比了一个住嘴的手势,把脚抽回来:“当我没说。”
他轻笑一声:“东西放我这里,我会找人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