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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暂时到此结束吧。”有人打断了林博被当个物体一样摆弄的事实，那声线是属于多托雷的。

因为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的切片，但是不同人即使声音相同，声线也是不一样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博抬起头，凭借声音在幽闭空间内传来的方向抬起头。

多托雷站在那里。

身边的博士切片似乎都在给多托雷接近他的动作自动让道，林博察觉到多托雷半蹲下来，双手扶住了椅子的把手，抬起头看着他。

林博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后仰，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一低头就能和多托雷的鼻尖碰触。

“看在你为我带来了神之心的前提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多托雷轻笑，“第一，成为我们的实验体，永远留在地底之下。”

林博没有做声。

“第二，我会抹除你，但在此之前，我把你的记忆独立出来，让你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周围的切片们似乎有所喧闹。

但是多托雷掌控住了局面，他笑着看着林博，期待着他的答案。

林博抿了抿唇：“第二个选择……”

“你有这么好心？”

即使多托雷承认，林博也不可能相信多托雷的仁慈。

多托雷也知道这点，索性他直白回答：“不，我会送你一场美梦，让你在美梦中死去。但是，这不比第一个选择好上百倍？”

也是。

毕竟美梦中可以忘却一切烦恼，但实验体却要清醒地体验一切痛苦。

“我能都不选吗？”林博问道。

“孩子，你既然来了，就要做好失败者的准备。”多托雷的声音非常温柔，然而他给予林博的选择，却是残忍得不能再残忍了。

林博扯开唇角：“那我选第三条路。”

他猛地抬起自己的腿冲着多托雷踹了过去，多托雷似乎早有预料地拽住了他的小腿：“这种粗鲁的行为还是……”

“多做一些。”林博用另一条腿卡住多托雷的腰带直接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勾，多托雷本来还奇怪林博是个什么心思，但他扑到林博怀中的时候，听到了林博胸口传来的滴答声音。

多托雷的脸色一变。

他们没收了林博的智能腕带，也扒掉了林博身上所有可能藏匿零件的东西，但是唯独没有检查林博围了一圈绷带的胸口。

那是提纳里之前射中林博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