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臣一瘸一拐地走出洗手间,洗手间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他靠在门上,有些奇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还没风干的药水。
他默默地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双手齐用,爬上床。
这晚,原臣罕见地做了一晚上的美梦,醒过来是因为笑得太猖狂,把嘴角的伤给笑裂了。
梦见什么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梦里他似乎谈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温柔可爱,时不时耍点小脾气……
艹,这怎么越形容越觉得像他对床的小舍友。
原臣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干脆倒床,拉过被子继续蒙头呼呼大睡。
谭桢昨晚没睡好,可能是因为起夜的期间还帮原臣擦了药,导致浪费他的睡眠时间,早上起来时顶着个黑眼圈,萎靡不振的。
他起床洗漱的时候,正好碰见在洗手间刷牙的秦勉。
谭桢走过去,没有碰到秦勉,但秦勉的反应很大,瞬间往旁边踏了一步,眼里闪过浓烈的厌恶。
谭桢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僵硬着手脚,往旁边挪开位置,一脸不解地刷牙。
明明昨天还跟他做同桌,今天怎么这么排斥他?
真奇怪,这里的人都好奇怪。
谭桢一边刷牙,一边犯困,没心思去想秦勉的不对劲。
算了,反正都离他们远远的。
秦勉似乎连脸都没洗,谭桢一进洗手间,他便皱着眉低着头走出去,然后出了宿舍。
谭桢后来和徐如来闲聊的时候聊起这事儿,徐如来帮他分析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秦勉恐同症犯了的事儿?
谭桢此时正捏着笔,趴在桌上,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
昨晚他回到床上的时候,似乎看见熟睡的秦勉翻了个身子,他当时蹑手蹑脚地缩进被子里,完全没有注意。
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当时秦勉是醒着的,而且知道他和原臣待在洗手间里。
徐如来夸张道:“天呐,你和校霸在洗手间里待了多久?”
谭桢:“大概有十几分钟吧……?”
徐如来捂住嘴巴:“那没跑了,肯定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