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神经不断的在裴钰脑中放大,瞬间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但是嘴巴依旧很硬的开口说道:“裴府没有密道!”
今日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裴澈定然不会逃脱,日后裴府便只会有他一人。可这一切都因为林晚棠毁掉了。他不能如愿,那别人也都别如愿!
“是吗?那本姑娘就看你能坚持多久!”林晚棠轻笑了一声,随后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瓷瓶,把里面的粉末都倒在了裴钰腿上的伤口上。
之后把瓷瓶顺手扔到了一边,起身说道:“好啦,本姑娘看看你到底是个怂包还是个真汉子!”
裴钰轻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可是就觉得有些不对。
几息间,就见裴钰身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剧烈的扭动,可被利剑钉在地上的腿却不敢动一点,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更是直冲天际,听着格外瘆人。
裴澈一头雾水的看向了林晚棠,不解的问道:“刚刚那个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为何裴钰的反应如此大?!”
“就是一种可以让人的痛觉放大数倍的药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晚棠笑眯眯的解释着,仿佛这东西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
但对林晚棠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难度,这些东西都是她在制作麻沸散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今日,裴钰也算是一个试验品。
看着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裴澈是彻底没话了。
这时候君墨也缓缓走过来,冷声说道:“既如此,那就在捅一刀,省得浪费那么多时间!”
林晚棠扭头看了他一眼,赞同的点点头,勾唇一笑,“就按你说的办!”
裴澈见此,立刻兴致勃勃的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对着裴钰的另外一条腿。看着裴钰惊慌的眼神,裴澈邪肆的一笑,幽幽的出声道:“裴大公子,看看这一下,你还能否坚持住!”
长剑高高举起,瞬间落下。
就在剑尖马上就要插进腿中的时候,裴钰染着哭腔的大吼道:“我说,我说!”
裴澈瞬间控制住了下手的力道,长剑停在了裴钰的腿上,嘴角轻佻,“说吧,若是说一句谎话,我会把你全身上下都捅满了窟窿!”
“裴澈!我是你兄长!”裴钰听着裴澈这句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了。感觉身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
裴澈轻哼一声,满眼嘲讽道:“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心里就不觉得惭愧吗?!”
“行了,别废话了!快说!”林晚棠在一边可没有耐心听着两个人讨论亲情,现在她只想抓住那个黑袍人,看看究竟是谁!
裴钰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密道在花园后方的那个亭子下边,直通城西酒肆!”
酒肆!
那个地方果然有猫腻,只是没有想到那个酒肆竟然与裴府相通,算是她大意了。
同时,林晚棠也猛然抬头说道:“糟了!林金他们定然是跟上去了,不然不可能消失!”若是直通酒肆,那就是他们的老巢,说不定林金他们有危险。
君墨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迅速开口吩咐道:“容川,去通知在酒肆埋伏的容祈收网,这边的人也掉一部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