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吩咐车夫先去拱尉司,将车里这尊一点不知道消停的拱尉司大人给送回去,自己则去了衣庄,换了衣裳才回将
军府。
夜里,时玖端碗姜汤走进屋子。
她正搥着香腮坐在桌边发呆。
“夫人在想什么?”
顾朝颜神游来着,没想谁,“你也喝一些,别染上风寒。”
“奴婢没淋着雨,没事的。”
时玖舀了碗姜汤递过去,小声道,“奴婢觉着裴大人怪怪的。”
“只有你觉得么?”
顾朝颜接过瓷碗,“你以为本夫人就不觉得?”
“奴婢那会儿在车厢里偷偷瞄了好几眼,发现裴大人真的很在乎那块玉,眼睛一直盯着它看。”
这个她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捡到玉牌,就断定裴冽定在西郊。
“可是裴大人为什么不把玉牌拿走,非要夫人举在那里,多累?”
顾朝颜,你不知道有多冷。
“他要是记恨上夫人,那可糟了。”时玖一脸焦虑。
顾朝颜看着坐在对面杞人忧天的时玖,真想告诉她,这个世上就不存在被裴冽记恨的人,因为但凡记恨他的人都被他送去投胎了。
她刚刚也在想回来的路上的事。
诚然自己被浇成落汤鸡是拜裴冽所赐,可裴冽遇着秋雷也是她的疏忽,在这件事上他们扯平了。
没扯平的是裴冽竟然会为她暖身。
还有之前赶去凤泉县的路上,裴冽救了她很多次,“时玖,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会为另一个人去死?”
“喜欢啊!”时玖的回答简单,直接。
顾朝颜坐直身子,神色严肃,“与情爱无关。”
“奴婢没说与情爱有关,喜欢可
以分很多种的。”
“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