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走过来时她将瓷瓶拧好递还回去,小心翼翼,“我吃了一颗,大人不会介意吧?”
“过来。”
顾朝颜握
着瓷瓶绕到马前,有了此前经历,她认命了。
说是男女授受不亲,那他妈被人追杀的时候谁还管得了这个!
马背上,顾朝颜见裴冽没有收回小杏干的意思索性塞到自己袖兜里,“大人想吃的时候告诉我。”
“我不吃。”
裴冽将人裹在胸前,双手从她腰支环过去勒紧马缰,“坐稳。”
“哦……”
顾朝颜坐稳了,然而马匹却没似昨日那般风驰电掣的跑起来,悠悠荡荡。
“那个果子,你不认得?”头顶飘来声音。
“什么果子?”
她想起来了,“那个酸溜溜的果子?看着可不酸。”
“顾朝颜。”
“嗯?”
她不是第一次被裴冽直呼大名,但没有由头直呼其名这事儿她就很怕,然而等了很久,裴冽都没有再吭声。
她也不敢问,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好在她也不是怕尴尬的人,莫说直呼其名,就裴冽这会儿骂她几句她都能笑脸相对。
她可太清楚那些杀手冲谁来的了。
该死的楚依依。
阴魂不散!
马匹仍然在磨磨唧唧,踢踏前行。
裴冽瞄了眼怀里女人,双手忽的拽停马匹。
气氛,尴尬到极点。
他生气了。
那果子他这辈子只吃过一次,便是逃亡路上顾朝颜摘给他的,酸的要死,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十几年不见,他只看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