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瑾却迟疑了,“你想喝水?”
顾朝颜愣住,数息点点头。
她怎么都没想到,萧瑾竟然朝她走过来。
“夫君!”
萧瑾下意识站住时她道,“我……有些怕黑。”
可别弄巧成拙了!
斋舍骤亮,萧瑾自桌上重新拿起一个骨瓷茶杯,斟水端到榻前。
“多谢夫君……”
顾朝颜接过水杯,象征性喝下几口,正想把水杯搁到床头木柜上时被萧瑾抢先一步,“给我。”
“下次有事叫我。”
呕—
听到这句话,她忽然觉得恶心。
真实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又像是被烙铁灼烧一样的难受。
萧瑾转身时她苦笑,“这是夫君经常与阮姑娘说的话吧?”
一语闭,萧瑾脸色微窘。
“我没事了,夫君早些休息。”
顾朝颜拽着被子缓缓躺下,背对身形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男人。
她怕自己真的会吐。
萧瑾感受到气氛尴尬,吹熄烛灯默默离开。
房间恢复死寂,顾朝颜却没有了再睡的心思。
她睁着眼,觉得陆瑶的护卫也不用嘴太严……
此时皇城,拱尉司。
裴冽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被洛风从七八个倌馆里‘请’来的二十几个小倌,越看越头疼。
他一头疼就抚额,一抚额就皱眉,一皱眉这些小倌腿就软了。
为首长的最为俊俏的小倌扑通跪地,身子颤颤巍巍,声音颤颤巍巍,“司首大人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
身后
那些小倌见状有样学样,噼里啪啦跟下饺子似的跪一地,“司首大人饶命啊!”
哭叫声乍起,震的裴冽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