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酸道:“那姓萧的近来风光得很,也不知东家最终会怎么处置陈癞子那事,我可是听说,自陈癞子送了个妮子给那姓萧的抵债后,不少赌棍在他去收债时,也试图让自己妹妹或婆娘去陪他,当真是艳福不浅呐!”
这话惹得另几个混混愈发不满,嗤道:“郑虎那厮还说什么,陈癞子送给他的是个满脸疹子的丑娘们,谁信呐?要我说,东家就是偏心,从前偏心宋钦,现在偏心那姓萧的,可怜咱们王哥为赌坊尽忠这么多年,那干漕运的何家几次给王哥递橄榄枝,王哥都没去,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
一个老混混忽地□□说:“你们年轻,怕是还不知那姓萧的老娘从前是做什么的吧?谁知道他是不是东家落在外边的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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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站在醉红楼前,不管隔了多少年,再看那块张灯结彩的匾额,仍是觉着刺目。
他抬脚迈进大门,老鸨本是堆着笑迎上来的,在看清是他后,面上的神情立马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睨着他道:“哟,可真是稀客啊!”
楼里原本还有姑娘想迎上去的,见状不由也面面相觑地立在了原地。
萧厉不甚在意地扬了扬嘴角,说:“妈妈这楼外冷清得紧,莫说来了个人,便是飞来只雀都稀。”
“你!”老鸨怒目而视。
萧厉却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大堂,朝着守在楼梯口处的打手头子扔出一块牌匾,问:“东家在哪儿?”
醉红楼如今也是赌坊东家的产业,那打手头子显然是认得萧厉的,看过他当值的腰牌后,便让开一步,答:“天字五号房。”
萧厉抬脚往楼上走去,方才的动静不知是惊醒了哪间房的客人,但见楼上一间房的房门打开,走出个眉眼艳丽、眼角却带了明显细纹的女子,她半倚在栏杆处,打着哈欠看萧厉说:“阿獾又来赌坊办事啊?”
萧厉换了副笑脸说:“扰了牡丹姐姐清净,当真罪过。”
女子也笑,虽是韶华不再,却仍担得起风情万种四字,房里似有人在叫,她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说:“回头替我向你娘问声好。”
言罢便施施然回了房去。
楼下有年轻姑娘被青年那张桀骜清朗的脸晃乱了心神,小声问边上在楼里待得久的女子:“那位公子是谁?瞧着与牡丹姐姐都熟络得紧,是常来楼里么?”
被问话的年长女子看那姑娘一眼,说:“他从前是在这楼里长大的,你说同姑娘们熟不熟?”
年轻姑娘浅浅“啊”了一声,再次看向青年的背影,心里有了点惋惜。
原是娼生子,生来便是贱籍,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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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推门而进,朝坐在窗前看账本的中年男人道:“东家,郑虎他……”
“我上回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韩大东家放下手中的账本,抬眼朝萧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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