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早就知道的,正常的我也是早已不将此事挂在心上的,可就是精神的我他使我暴躁使我发狂。
甚至不仅如此,他还在逼迫我去想最近林婉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种伪装。
为的就是让我放松警惕,从而让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出轨。
而她之所以不再将男人带回家来也是害怕我会像上次一样给她惹来天大的麻烦。
痛,真的太痛了。
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破败灰暗了起来。
精神的我逐渐开始占领了我的高地,我的性格悄然之间有了新的变化。
傅然很担心我现在的状态,他在手机中一遍又一遍的开导我,最后甚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给我拨打了电话。
可我能有什么事呢?正常的我安然的藏在内心的深处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精神的我则代替我接触这个世界。
他跟着傅然不断地重复着解说着没有任何事情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一下,对此自己也早有预料。
傅然一开始的时候是不信的,但是随着我时间的推移和我看起来正常的精神状态也就暂时相信了,并且给我留下了嘱托,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没必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
我答应了,甚至向他做出了保证一定会将自己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内心是充满感动的,其实我从不曾想过世界上除了至亲的人还有人愿意帮助我到这个程度,哪怕是二叔他也没有像这样无时无刻的关注着我。
我挂断电话,静静的坐了一会试图稳定一下精神的我然后去面对素梅也就是我的心理医生,上次提议林婉多带我出去走走的那个。
但是我发现我大错特错,现在已经不是正常的我在掌控的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大脑了。
我居然嘴角挂起冷漠的笑容从房间里翻出来上次在进去折断的那根树枝。
此刻树叶还没有全部枯萎,许愿条本身是有些泛旧发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总觉得它是那样的鲜红刺眼。
我点起了火,静静的看着许愿条在明火中闪烁消失。
看着上面属于林婉属于祥恒的名字消失,连带着祝福或者说是诅咒更贴切一些一同化作了灰烬。
我笑着将灰烬一把抓起将它朝着整个房间扬去,转瞬间到处都飘满了黑色的灰。
我想保姆可能要重新收拾了。
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是素梅,今天她发现我久久没有出现于是主动来找我了。
她是知道我的房间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才在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房间中的一切感到震惊。
一股刺鼻的烧焦后的烟味,以及到处都飘洒着的烟灰,整个看起来是那样的糟糕。
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色。
她知道我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明明前两天还是好转的状态甚至昨天都一切安然无恙。
但是今天,就在今天我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转变之大让她将我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