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眸中某种情绪碎了个彻底。她没被厉擎握住的那只手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着,心里只觉得讽刺得厉害。
“是吗?”宁溪扯着嘴角笑了一声,“现在遇到也不算晚。”
说完,宁溪也不等厉擎回答,就直接抽出了手起身,“我去个卫生间。”
包间里的三人默默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宁溪的脚步声走远,瞎子才握着酒杯看向了厉擎,说:“厉擎,你是不是说漏嘴了?”
“对啊……”竹竿也看向了厉擎,“好端端的,怎么会问以前的事情?”
他们三个身世都不太好,以前活得浑浑噩噩也没人管,做了不少混账事。尤其是在高中的时候,干了件特别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件事几乎已经被他们嚼碎了埋在心底了。
“怎么可能。”厉擎抓了把头发,“那件事我早就烂在心里了,再说了……我是真想和她在一起,我犯得着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厉擎说的也不无道理,瞎子和竹竿想了想没找出反驳的理由,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郁闷的喝了口酒。
旁边,喻清飘在半空中看着这几个人,抬手撑着下巴说:“他们的秘密,藏的挺深啊。”
宁溪都不在这,居然还一个字都没多说。
“穆远之……”喻清瞟了眼那些酒,努力忍住了想喝的欲望,问穆远之道:“他们说的这件事应该和宁溪有关吧?”
其实有没有关系也不重要,毕竟他能看出来宁溪想问的,应该是这件事。
“或许吧……”穆远之被隔壁包间的魔音贯耳吵得头疼,他按了按额角,艰难地整理思路,“厉擎他们在高中时期做了一件事,伤害了宁溪、或者说是宁溪的亲人……”
话还没说完,隔壁包间的鬼哭狼嚎又一次传了过来。
穆远之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他偏过头去看喻清,却发现这人手里拿了瓶不知道从哪来的酒,刚开了个瓶。
或许是察觉到了穆远之的视线,他准备喝的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把酒瓶递给了穆远之,问:“你要来一口吗?”
——
这家k不仅包间不隔音,甚至连厕所都不隔音。
宁溪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好像不久之前她才在另一个地方的厕所里做过同样的动作。
“毫无悔过。”宁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声,“早该知道的。”
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又怎么会有悔过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