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化是在任时死的,要在县衙停灵七日。
商晚被当成前来吊唁的百姓请进去,在灵前上了一炷香。
令堂里哭声一片,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妇人太过悲痛,竟哭晕了过去。
李家的下人纷纷喊着少夫人,着急地把人搀扶下去。
商晚暗暗挑眉,真晕还是假晕瞒不过她的眼睛,那妇人分明是在装晕。
不过,人家是不是装晕跟她没关系,她只是来找田胜的。
原主曾在陆家主办的宴会上远远见过田胜一面。
田胜个子中等,一张圆脸,眉毛粗浓,鹰钩鼻,唇上留了两撇胡子,还算好认。
商晚一路避着人,将县衙前院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却没发现田胜的踪影。
她分明听门口的衙役说田胜就在县衙里处理公文啊,人呢?
商晚蹙着眉,思量片刻,抬脚快步往后院走去。
李家人暂时还住在县衙后院,因为办丧事,大部分下人都抽调去了前面,后院里没几个人。
迎面走来两个丫鬟,商晚藏到假山后躲避,刚想出来,耳朵突然听到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她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前院可还办着丧事呢,在人家的丧礼上那什么,这么不讲究的吗?
因为该死的好奇心,商晚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离得不远,就在邻近花园的小院里,院门口还站着个小厮望风,缩着肩膀跟做贼一样。
商晚轻盈地从侧墙翻进去,跟猫似的,落地无声。
屋子里的人正干柴烈火,声音有些收不住。
她还真没听错。
满足了好奇心的商晚面无表情地揉揉耳朵,抬脚要走,突然听到屋里的女声动情地喊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