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王,你听错了,据说是衡江王。”后桌的另一人出声安定青王的心。
青王稳了稳神,转向回忆自己与衡江王的交往,衡江王若是谋反,他铁定是要想办法撇清自己的。
“我怎么听说是广武王……”
“到底是谁谋反?”
“你们不知道,我有个表兄在禁卫当差,听闻前些日子陛下写了密诏,让一些王公来到幽州。无论谁谋反,不出意外的话,谋反之人应当在密诏里的那些王公之中!”
青王拿茶碗的手颤颤巍巍,面如土灰,连茶也不喝了,见鬼一般逃出茶楼,速速回去。
其余人也跟青王大致相同,在路上听到那些传言,心弦登时绷紧,推理谁是谋反之人。
如果徐璎查不出来会不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将他们所有人一起杀了?
在诸王惶恐不安之际,沧浪斋里的徐璎好不容易将人留下,珍惜机会,迅速反思,猜想应该是所有人都在场,他们不好下手,避免背上弑君的罪名。
徐璎调整计划,挨个召见,并贴心地遣退所有侍从,单独对话。
首先是青王,宫人找到青王,躬身行礼:“青王殿下,陛下有请。”
众人目光齐聚青王身上,室内气氛低沉,青王心口受到猛烈撞击,脸色惨白如枉死的鬼魂。
宫人见青王面色不对,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青王魂丢了七魄,讷讷地摆摆手,声音发虚:“我没事,去见陛下吧……”
宫人提起警惕,用余光偷瞟青王,万一他要是倒在路上,她还得跑去请太医。
沧浪斋里空空****,青王方踏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他慌张回望,心口砰砰直跳,步子不禁往外飘,然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后又传来女声:“青王?”
汗珠布满青王的额头,青王哆哆嗦嗦地扭动脚跟,转过身,向前飘去,在合适的位置停下,头几乎要埋进肚子里。
“陛下,众所周知,我在青州从不过问政事,多年来没有打过铁矿一点主意,本本分分,绝无反叛之心,望陛下明鉴!”青王一咬牙,跪下高呼。
这架势把徐璎吓了一跳,本是给他们机会动手杀她,谁知青王一进来就瑟瑟发抖地告罪,徐璎听得满头雾水,青王这话不打自招的成分也太重了。
徐璎失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信你的,快快起来。”
青王小心翼翼地探头,徐璎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不见怒意,更加紧张了,先帝就是喜怒不定,看着在笑,殊不知心底早已经盘算好怎么杀人了。
“别紧张,找你来就是简单话话家常。”徐璎亲自下去扶起青王。
青王转头环视空**的房屋,背后发凉,话家常为什么把宫人叫下去,徒留他们二人?
徐璎又聊了聊青王的儿子徐敛,青王心口紧缩,不禁暗道:“这是拿敛儿威胁我?”
说了大半天,青王一直附和,徐璎口干舌燥,聊不下去了,挥手送走青王,就见青王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转好,逃也似的离开。
徐璎默默无语,抬手摸了摸脸,“我又晒黑了?怎么像是大白天撞到鬼一样……”
咕噜喝了一碗水,徐璎再战,派人把衡江王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