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看着她,见她手里拿着衣服,他眉头一皱,“你就这样去洗?你手臂上有伤,不能一个人洗,伤口容易进水,会感染。”
那点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再说洗个澡罢了,她不一个人洗,能咋办?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难道你还能帮我洗不成?”
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文殊兰脸颊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又开始烧起来。
程锐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一时也愣住了。
又想到以前,她更孟浪的行为不是没有过,但之前每一次,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厌恶。
但此时此刻,看着满脸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妻子,程锐声音嘶哑,“你……”
“当我没说!”文殊兰抢先说,“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妨碍洗澡!”
然后一溜烟,蹿进卫生间,反手就把卫生间门锁得严严实实。
程锐:“……”
耍流氓的是她,怎么一副防狼架势的人,也是她?
隔着门板,文殊兰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更是尬得脚趾要抠出三室两厅来。
怎么就突然脑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这一点都像她!
“一定又是原主的残魂在作祟!”
之前程锐从不留下过夜,也没见他在家洗过澡,原主就没见过他这般半裸出浴的绝顶男色,会激动到口不择言,也不稀奇。
“没错!一定又是原主搞的鬼!”
原主啊原主,你清醒一点!
人家只是抽了烟,一身烟味回部队要被训,所以专门洗个澡,把烟味都洗掉再走而已,跟你没啥关系,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文殊兰一边吐槽,一边洗冷水澡。
一顿冷水澡下来,脸上烧起的热度也降下来了。
结果洗完澡,回到卧室一看,本该走了的人居然还在,手里还抱着一团从柜子里新挖出来的薄被。
好巧不巧,是大红的喜被。
不用想,必定是原主买的。
这桩婚姻本就是原主算计来的,而原主对程锐未必没有感情,当然更多的是垂涎程锐的美色,于是来大院的当晚,专门买的喜被。
可惜程锐压根不碰她,自从她来大院之后,就没在大院留宿过,这床喜被毫无用处,就被她生气地收起来了。
此时,程锐抱着一床喜被,表情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