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眉梢微扬,但一想到张跛子质问他的那些话,他面色又沉了下来。
不过两天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又是一句没提。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知不知道他是她丈夫?
把委屈告诉他,像别人家媳妇一样,稍微依赖一下他,就这么难吗?
“是因为我对她关心太少了吗?”
外人都知道关心她,他对她受的委屈,却一无所知。
但凡对她关心多一点,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让她被这么多人羞辱,还差点被人行凶!
“可恶!”
“呯!”
程锐一拳砸在墙上,懊恼又挫败。
一种身为军人,保护得了别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的,深深的挫败感。
厕所和房间,就隔着一堵墙,把文殊兰吓一跳。
“怎么这么大火气,难道是因为被张叔骂了?”
这位可是高级军官,当街被一个商贩这么骂,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难怪坐自行车上时,一路绷着脸没说话。
能忍一路没发作,也没把气往她身上撒,她真谢天谢地了。
“不过他现在在气头上,杂志的事,还要不要跟他提?”
提吧,火上浇油怎么办?
可要是不提,她单打独斗,能对付得了王家人吗?
经过了当街行凶这一遭,文殊兰突然意识到,她在后世的法治社会,习惯和平太久了,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当街就持枪行凶。
这太可怕!
昨天想了一夜,下定决心靠自己,不依靠任何人的她,突然有点动摇了。
她需要帮手。
可在厕所里那位,貌似还在气头上,他会帮她吗?
正忐忑着,文殊兰一边翻着衣柜,给某人找衣服,结果一通扒拉,一不小心,拽出一条棉质的裤子。
布料不多,黑色的,在裆部的位置,尺寸略显惊人,这是……
“啊!”
意识到那是什么,万年单身狗文殊兰,脑袋嗡地一声,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烫手山芋已经丢出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程锐听到动静,衣服也没来得及穿,把毛巾往身上一围,匆匆跑过来,脸上还有下意识的,掩饰不住的关心。
一看,文殊兰满脸爆红,还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