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文殊兰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但是——
“季森那边,维修费真的很高,这笔钱,我得赚。”
就非这男人不可?
程锐脸色铁青,语气也变了,“你是不是怪我挣的不够,害你要抛头露面去赚那男人的钱?”
这话又从何说起?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都说多少年了,怎么还会有人认为,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在外头有一份工作,不叫努力拼搏,而叫抛头露面?
文殊兰无法接受这种观念,她严肃道:“我在农贸市场摆摊,确实不是什么稳定工作,但是,是凭自己的双手和劳动赚钱,有什么问题?非要在大单位,像王曼姿一样,有稳定体面的工作才不叫抛头露面,才是光荣的吗?”
程锐绝无此意。
他只是不想她天天往外跑,还在那么鱼龙混杂的地方,挤着笑脸吆喝,像个男人一样干维修这种又脏又累的体力活。
太辛苦了。
她一个姑娘家,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我没让你像曼姿一样,你不会跳舞,进不了文工团,没有正经文凭,部队的文职也做不了,不过还是有些工作,不需要那么高的文凭,比如整理档案给人盖章之类的,我去问一下还有没有岗位。”
出发点是好的,但这措辞,太直男,也太刺激人了。
“我当然不像王曼姿一样,我就是一个乡下文盲,比得上人家城里的大小姐?”
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酸里酸气的,跟吃醋的小媳妇似的,文殊兰瞬间闭嘴。
一定又是原主的残念在作祟,她又不喜欢程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程锐满心满眼都是那位青梅竹马,还有什么好醋的?
真是无聊。
简直无聊透顶。
“王曼姿是王曼姿,我是我,我没兴趣跟她比。”
文殊兰面色冷淡,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直接说:“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赚钱还债,还差那么多钱没有还,而这笔钱,季森能给我,你暂时给不了。”
“够了!”程锐一声厉喝。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说别的男人给得了她想要的,而他这个正牌老公给不了?
死死瞪着文殊兰,男人一双鹰眸血丝密布,紧紧攥着的拳头,手背更是青筋暴起,可见真的是怒极了。
“文殊兰,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依然是我程家的人,不该有的念头,最好不要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