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笑了一下,“山里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
抱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跑了我也追。”
后来靖岳问管锌为何要抱靖岳也答不上,就是很想抓着点什么,哪怕是抽象的绳索,让自己足够确定和安心,让没有着落的呼吸起伏有所依。
靖岳反正是挺后悔带管锌去课堂的,对学生的吸引力被拨走一半,连村长都闻讯而来。
管锌在讲台上讲课,讲数学,村长轻拽着靖岳的衣袖,好奇又赞许。
“靖老师,这位是?”
“我朋友,来看我的。”
重说--我男朋友,来爱我的。
“那能留下来教课吗?”唐突了,村长又摆手,急切切地,“我就是问一哈,要是不得行就算了,靖老师莫往心头去哈。”
“这得问问他。”
靖岳解释,也拎着心思--管锌要在这里待多久?
“那得行,晚上喊你朋友来我家吃饭啊,哈哈哈,我肯定留得住,我得行。”
村长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味儿,虽含糊些但靖岳也听得懂。
带着点私心吧,靖岳应下来了。
一堂课下,学生绕管锌一圈,问东问西或者单纯欣赏美貌的都有,靖岳上前,咳嗽两声,管锌抬头,淡淡地笑也泛出涟漪,一边安抚学生一边朝外走,还是那般眉眼带笑,咬耳朵,“你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靖岳才不承认,“我是在想正经的事。”
管锌故意越凑越近,“多正经?说来听听!”
靖岳拿他没办法,自己躲开两步,“很正经,比你正经。”
管锌“哦”了一声,听见靖岳说,“是村长,村长问你愿不愿意也留下来教课?”
管锌应的没有半分犹疑,“留。你走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走。”
靖岳心里甚至窃喜,顺其自然的心安理得:“行。晚上去村长家吃饭。”
“入职还要潜规则呀?”
靖岳手肘给了他一下子,但到底是没舍得用什么力,又无奈地笑,“潜一下推荐人是可以的。”
碍于环境和人为的阻碍,管锌是很想抱着靖岳的。他庆幸自己寻回了靖岳也挽回了这段感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也因此而惴惴不安,在许多时刻都略显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