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开始后胡言乱语,“我的浪漫是唐三藏从天竺寻来的。”
哪跟哪儿啊!
但管锌的吻还是停在了唇角,仿佛尝到了酒的味道,让他着迷地沉醉,也跟着天花乱坠地说话。
“是佛系的还是佛度的?”
靖岳摸着管锌的脸,看他看得像是被下了春(战略间隔)药那般有情(战略间隔)欲,“不,管锌,信仰是我的底色。”
信仰。
那两个字像是载着灵魂踏来,在酒精里周旋,极重,让骨骼的密度超出任何仪器的测量标准,抑或者极轻,让灵魂失重以至于被夏风吹走。
不幸中的万幸,他和靖岳能认清自己的情感,承认自己的情感,接纳自己的情感,忠于自己的情感。
而不只是也不只甘于是命运凄凉地载体和缩影。
青春嘛,就是散德行,少不更事时对一个人的痴心,而后发现只能对一个人痴心,在别的人身上好像不会了。
心,丧失了这样功能。
“阿靖,我一无所有了。除了你,除了你。”
这话管锌也说过很多次,在他百无聊赖的疼痛升华到需要落地的时候,他总是环绕着靖岳整个人这么说,反复说。除了靖岳,管锌其实也可以依附别的人,譬如蔡徵超--他应该很乐意。可以,但没必要。
除了靖岳以外其他的人都不值得也不应当成为筛选项,他可以抱着靖岳很久,恒久那么久。
别的人不行。
只。有。靖。岳。
管锌的依赖如同日益澎湃的气球,愈来愈大却也怕一触即破,所以他附着在靖岳身上的每一下都像是教徒的赤子之心。
管锌的灵魂腾空,线在靖岳手里,靖岳的食指轻微地一动,拽一拽,管锌便跌跌撞撞闯入他的怀里,毋庸置疑。
他一直叫靖岳的名字,想说什么来着,到底是在胸腔里打转又堵在口腔里,没张开嘴,我爱你或者别的什么这时候都显得单薄。
那就更肤浅些吧。
像是要贪那点儿酒香,唇附着于唇上,反正他不用说靖岳也是知道的。
他由浅至深地吻,又由着靖岳毫不矫饰地索取,探(战略间隔)进去的时候管锌仿佛能感受到他没说的那句话在他舌尖停留了许久后似乎还带着热度的温度,跌跌撞撞地碰触燃起火花,人本能的欲(战略间隔)望充斥着野蛮的生命力。
天地阴阳交(战略间隔)合腾升起靡靡蕴气,诚不欺,这样的仙气当真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世有蜉蝣,朝生暮死盼情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