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仪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开口说道:“那又怎样?这全是因为本宫对你情深似海,爱得发狂!可谁知你竟这般不识好歹,辜负本宫一片深情!如今,既然你胆敢忤逆本宫,那就休怪本宫无情无义了!你可曾想过违背本宫旨意的严重后果?”说罢,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萧淮辞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却又有些无奈,说道:“难不成你要杀了我?”
秦妙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萧学士,本宫怎么可能要杀了你呢?你可是本宫心爱的人。本宫要杀的是她们,那些贱婢留着也是祸害。”
紧接着,秦妙仪对着左右的侍从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们拖下去做成灯笼。”
侍卫们听到秦妙仪那冰冷无情的吩咐之后,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紫霜、萧念华以及其他那些刚刚进府的奴婢们,粗暴地抓住她们的手臂和头发,用力拖拽着往外走去。
紫霜奋力挣扎着,但她那柔弱的身躯怎能敌得过孔武有力的侍卫?尽管如此,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啊!我无能,没能替你报此血海深仇。你这心如蛇蝎的贱女人,坏事做尽,天理难容,必定遭受天打雷劈!”此刻的紫霜,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竟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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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萧念华也毫不示弱,她满脸愤恨地瞪着秦妙仪,咬牙切齿地叫嚷道:“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这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恶毒女人!”接着,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淮辞,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爹爹,糯儿不孝,实在无用,无法替娘亲讨回公道。只愿来世,糯儿还能有幸成为您和娘亲的女儿,再续父女母女之缘。今日,糯儿就先走一步了……”
侍卫们的动作极其麻利,没过多久,一阵阵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便骤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哀歌,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惨叫声逐渐停歇,四周终于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紫霜和萧念华等人,连同其他数十名可怜的奴婢,已然全部命丧黄泉。更令人发指的是,这群毫无人性的家伙竟然将这些人的面皮活生生地剥落下来,精心制作成了一盏盏大红灯笼。随后,这些面目狰狞的灯笼被悬挂在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紫霜和萧念华死后,秦妙仪面对萧淮辞,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复杂的神情说道:“萧郎,你心中此刻定是充满了疑惑吧,你想知道本宫为什么没有毒发而死吗?本宫这就告诉你,本宫有先皇御赐的北境供物,那可是极为珍稀的玉晴冰蟾。这玉晴冰蟾有神奇的功效,能让本宫百毒不侵。虽说刚刚也吸入了些许毒气,可能会有轻微的中毒迹象,但这根本不足以致命,本宫的性命自然是无忧的。不过你那宝贝女儿就没这么幸运了吧。本宫猜测啊,定是那琴木与花香相结合才产生了如此厉害的剧毒。你那女儿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也已经染上了剧毒。本宫就算不杀她,她也会毒发身亡的。她想和本宫同归于尽,哼,今日之举,就当是成全她了。萧郎,事已至此,咱们之间也不必再有什么隐瞒和纠葛了。本宫即刻就去请皇上下旨,封你为驸马,然后你我二人成婚。萧郎,你意下如何啊?”
萧淮辞心中悲愤交加,他望着秦妙仪,冷笑道:“公主此举,甚是‘仁慈’。但在下的妻子女儿皆死于你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秦妙仪脸色微变,“萧郎,你莫要意气用事,本公主如此爱你,那些人不过是些绊脚石而已。”萧淮辞握紧双拳,“在公主眼里,他人的性命如同草芥,我怎能与你相伴一生?”
秦妙仪恼羞成怒,“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萧淮辞闭上双眼,似在压抑极大的痛苦,“公主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同意。”秦妙仪气得浑身发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本宫不会杀了你,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从今日起,本宫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羞辱你,直到你乖乖屈服为止!”说完,她拂袖而去,留下一脸决绝的萧淮辞站在原地,他握紧双拳,眼中满是仇恨与坚定。
萧淮辞在原地站了许久,思来想去,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无法与秦妙仪抗衡。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烧,那些害死他妻女的人必须血债血偿。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计策,那就是假意迎合公主,然后在公主身边积攒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就将那些害死他妻女的人一一除掉。想到此,萧淮辞开始改变自己的态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收起眼中的恨意,让自己的面上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
此后,每次秦妙仪刁难他时,他都默默忍受,牙齿紧咬下唇,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偶尔,他还会送上几句讨好的话,虽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扎在自己的心上,但他都表现得极为自然。秦妙仪看到他这样的转变,以为他开始屈服,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最后,萧淮辞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假意同意与秦妙仪成婚。他恭恭敬敬地走到秦妙仪面前,低下头,谦卑地对秦妙仪说道:“公主,既然是天意如此,臣愿意接受这份安排。只望公主能够宽宏大量,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妙仪闻言,心中得意洋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但她还是不忘表现出几分矜持,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既然你已知错,本宫自然可以考虑宽恕你。但是,你必须证明你的忠诚,用行动而非言语。”萧淮辞赶忙点头应允,心中却另有盘算。他知道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表面上,他对秦妙仪言听计从,事事都按照秦妙仪的意愿去做,暗地里,却是在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寻找那个彻底反击的机会。
秦妙仪与萧淮辞成婚后,萧淮辞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来推翻皇室报仇。他深知大统领野心勃勃,便有意与大统领联系交好。在一次极为隐秘的密谈之中,萧淮辞终于向大统领袒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目的:“大统领,我之所以委曲求全,只为报仇雪恨。秦妙仪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势必要让她付出代价。我愿意与你携手,只要能扳倒皇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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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领眼中闪过精光,他早就察觉到了萧淮辞的异常举动,只是未曾点破。此时听闻此言,更是心领神会:“萧兄能有这样的胆识,令人钦佩。你我目标一致,我当然愿意相助。只要你能接近皇室核心,获取关键信息,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
两人随即开始策划详细的行动计划,萧淮辞利用自己身为驸马的身份,逐渐渗透进皇宫内部;而大统领则在外集结兵力,准备关键时刻发动攻势。随着时间流逝,萧淮辞愈发感到局势微妙,他不仅要面对秦妙仪的监视与试探,还要提防其他敌对势力的觊觎。
然而,天不遂人愿,尽管萧淮辞和大统领行事极为隐秘,但他们的计划最终还是被泄露了。出卖他们的正是萧淮辞身边的贴身小厮阿福。阿福看似憨厚老实,实则早已被二王爷一派的人暗中收买,成为了二王爷安插在萧淮辞身边的一颗棋子。二王爷一直暗中观察着萧淮辞,发现他与大统领往来密切后,便买通阿福探寻详情。
那天夜里,阿福偷听到了萧淮辞与大统领最后的部署计划。阿福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于是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出府去,将这个机密信息告知了二王爷的人。二王爷得知消息后,迅速展开行动,一边派人稳住萧淮辞不让他察觉异样,另一边联络皇宫内的内应,打算将萧淮辞与大统领一网打尽。
二王爷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当今陛下秦宗权的弟弟,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多年来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萧淮辞和大统领的谋划,无疑是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二王爷毫不犹豫地将驸马萧淮辞和大统领的密谋之事告知了陛下。陛下得知这一消息后,丝毫不敢懈怠,立马派出禁卫军前去捉拿萧淮辞。
此时的萧淮辞,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全然不知,仍按部就班地执行着计划。他像往常一样进宫面见皇上,刚踏入宫门,一群禁卫军突然涌出将他团团围住。萧淮辞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此时二王爷悠悠走出,冷笑道:“萧淮辞,你的阴谋诡计早已被识破,还想翻盘?”
大统领那边同样遭遇埋伏,一时间两方人马均陷入绝境。萧淮辞明白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朝着二王爷刺去。然而寡不敌众,他很快被制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被众人忽视的秦妙仪突然出现,原来她虽骄纵狠毒,但心底还是爱着萧淮辞。她喝退众人,表示萧淮辞是驸马,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随意处置,暂时保住了萧淮辞一命。
随后,秦妙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竟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儿地全部推给了大统领。她款步走向秦宗权,恭敬地进言道:“陛下,大统领手握重兵,向来居心叵测,此次谋反必定早有预谋。而萧淮辞一介文人,想必是受了大统领的蛊惑才误入歧途。如今驸马既已认错,还请陛下从轻发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宗权皱着眉头思考着,他深知姐姐对萧淮辞的感情,也忌惮大统领的势力。半晌,他缓缓开口:“萧淮辞,朕暂且信你一回。但你需将功赎罪,协助朝廷剿灭大统领余党。”萧淮辞连忙叩首谢恩。
待秦宗权离去,秦妙仪转身看着萧淮辞,眼神中既有爱意又有警告:“萧郎,这次我保下你,日后你可不能再负我。”萧淮辞低着头,心里却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报仇。
大统领及其子钟玄奕最终被一同处死,他们的家族也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被满门抄斩、夷灭三族。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淮辞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然而宫廷之中权力斗争波谲云诡,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萧淮辞这个文弱书生的想象。纵使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可面对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以及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单凭一己之力想要将其推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时光匆匆流逝,岁月在无奈与愤恨的交替中悄然走过。终于,萧淮辞与秦妙仪有了一个儿子,取名萧承泽。
望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孩子,萧淮辞心中五味杂陈。正当此时,他注意到身旁的秦妙仪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幼子,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慈爱与温柔。这本应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可是,萧淮辞的脑海中却突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往昔的仇恨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