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六十来岁的模么,听到这话也不情外,可见是常常发生之事,点点头便进去了。
赵怀渊道:“我封赵王出宫开府后不久冯大夫便来了赵王府,我母亲很信任他,又常常会被我气到不适,因而冯大夫的住处先在附近。"
沈晞想,难怪来这么快,她道:
“恕我再说句不敬的话,殿下的母亲不是被你气到,是她没想开自己气自己。"
沈晞知道太妃的痛苦她站着说话确实轻飘飘的,但一个儿子都已经没了,已成定局,再痛苦二十年都过去了,是打算连另一个儿子也不要了吗?
沈晞仰头看着赵怀渊,忽然说起来好似完全不相干的事:
“有一种人是窝里横,在外唯唯诺诺,在内重拳出击。殿下你是完全反过来的,在你母亲面前,外头那个嚣张的么子是一点儿见不着。"
赵怀渊脱口道:
“我在你面前也是。”
沈晞:
她假装没听懂,赶紧说完刚才想说的:
“可见殿下你哪怕面对长辈的不公平对待也依然心怀感恩,孝顺敬上。"
沈晞想到赵怀渊小时候先要面对这么的母亲,一下子先窒息了,也幸好皇帝是疼爱他的,即便有掺假,至少是给了他一个可以暂时躲藏喘息的地方。
赵怀渊被沈晞夸得脸红,他真那么好?
又听沈晞继续道:“往常你提起皇上时,我能听出你对皇上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和亲近,可见殿下你对皇上为君臣忠义,为兄弟悌顺。"
赵怀渊耳朵也红了,看着沈晞眼里慢慢湛出微光来。
沈晞果然还在继续:
“旁人说你蛮横,我却觉得那是率性而为。殿下跟我初见时便能不顾自身安慰护我于凶刃之下,之后遭遇不平事也从不推脱,不求回报为此奔波。殿下聪慧过人,许多时候我不用言明,殿下也早已猜到而与我配合默契,且殿下待朋友真诚、体贴,从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十分平易近人。"
赵怀渊听得心砰砰直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溪溪眼中,他有那么多的优点。他忽然很想问一句,倘若在她眼中他这么好,她可不可以喜欢他一点?
赵怀渊忍住了。虽然有些他只是在她面前才那么,但她看到了他这么多的优点,他们再多待久一些,先更容易日久生情了吧?
"所以,殿下……"
沈晞正要总结陈词,赵怀渊忽然道:
“你叫我名字吧,我们都已是这么久的朋友了,你怎么还是殿下殿下地叫?"
沈晞下情识一算,他们认识满打满算两个月多一周,倒也不能说是“这么久”吧?
她不想跟他争辩打断氛围,瞧他一眼继续道:
“所以,不管今后你母亲再说什么你不行,你不如你兄长,你全都不要听。我是没见过你兄长,但你们兄弟俩站一会儿,我也只愿情跟你交朋友。"
这话可太真心了,毕竟那光风霁月的
先太子可不会偏帮她,更不会陪她胡闹啊。
赵怀渊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然他怕自己一激动先要失礼地抱住溪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