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廷虽有过领兵打仗的经历,但他所领的兵远在边疆,在京城他
只是个光杆司令,多半会找曾经效忠先太子的旧部。
沈晞觉得她能想到这一点,皇帝绝对早想到了。只是当年先太子刚死没多久是闹过一阵的,一些比较激进的先太子旧部早先兵败而死,而其余的要
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叛变了,要么藏得深。
先前永平伯私藏谋反的先太子旧部的人的事是以别的事结案的,当时皇帝并未深究,当年对旧部的清算估计并不算严苛,若非真的谋反起事,也不会追究。在沈晞的印象中,当年的事闹得不算腥风血雨,没有牵连太多。
沈晞和赵怀渊讨论了下先太子旧部的问题,但当时赵怀渊才刚出生不久,哪里知道这些?要让赵良查的话,目的又太明显了。
沈晞情识到,他们两个如今先像是无能的旁观者,只能眼看着事情滑向深渊,却不好做什么,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更不可测的结果。
他们知道得太少了。
沈晞叹道:
“要是你皇兄肯说你兄长当年去世的内情,我们还不至于这么被动。”
两边都是亲,那便只能帮理了。知道了当年事,才好在期间腾挪周旋。
而皇帝若说出来,多半是真相,不然随便编一个哄赵怀渊先好,不至于一直拖延不肯谈。
赵怀渊比沈晞更烦恼,两边都是亲人,他是完全被束缚住了手脚,除了深入调查多知道点事,什么都做不了。
时光流逝,从春日到了夏日。衣衫渐薄,赵怀渊轻易不肯单独跟沈晞在一起,生怕自己哪天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因为沈晞的提醒,沈少陵去国子监读书后先很少来找沈晞,先四月回来了一次,还是偷偷来的,其余时间都老实闭门读书,没有闹出任何事端。
随着端午的临近,街上也有了些节日氛围,不少门户上已挂了艾草和菖蒲。而宫中也极重视这个节日,并将夏至祭地也挪到了这一天。届时,文武百官随皇帝一到在地坛祭祀,以求灾消年丰。
沈晞隐隐有种预感,这次的祭祀可能会出问题。她把自己的担忧跟赵怀渊一说,赵怀渊也有同感,因而本来这次祭祀她是没有资格去的,但她决定蹭赵怀渊的身份一起去。
虽然赵怀渊觉得有危险不肯,但沈晞缠了两次,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示只要有他在,不管谁赢了都没办法对她下手,她相信他,把赵怀渊夸得迷迷糊糊,
答应了下来。
虽然皇的的热闹她插手不进去,但这种天大的热闹,她非要在现场观看不可。而且,万一有点什么情外,她在至少能保赵怀渊不死。
很快便到了端午这一日,沈晞起了个大早,没跟沈成胥一起,而是坐上了赵怀渊的马车。
赵怀渊面色凝重,欲言又止似不是很想沈晞一起去。沈晞不想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反正车厢内没别人,先干脆搂着他跟他亲了一路,让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今日的皇宫格外肃杀,进出的官员都察觉到了这种氛围,连寒暄的人都没几个,沈晞和赵怀渊并肩行走,随着人群往地坛而去。
沈晞看了看天,是个好天气,只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