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微饶有兴致地举着手机录像,嘴里还“啧啧啧”,“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太凶残了!太精彩了!”
最后,那四人全被警察带走。
酒店门口围了满满的人,全都伸长脖子好奇张望。
我看着江海洋如丧考妣的衰脸,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连带着我妈生前的憋屈都发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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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宴卿给我打来电话。
我本来不想接,但记起前一晚江海洋“嫖娼”的事,我大概猜到他打电话是为何因。
于是接通。
“江晚,是你举报爸嫖娼,让警察给他抓走的?”果然,顾宴卿开口就是质问。
我放下手里的稿纸,淡淡反问:“怎么了?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顾宴卿语调无奈,我听得出他压着火气,“江晚,你为了一时意气,让爸身败名裂,对公司也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那关我什么事?公司好坏,我都拿不到一分钱。”
“阿姨生前的股份,爸不是答应了给你吗?”
“他反悔了。”
“所以你就毁掉他?”
毁掉他?
我琢磨着这几个字,有点幸灾乐祸地问:“他昨晚被警察带走后,到底怎么处理的?”
顾宴卿生气地道:“那女的不肯承认他们的关系,非说是第一次见面,还说爸强迫她——现在请了律师在处理这事,万一弄不好爸要背一个强奸的罪名。”
啧,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