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一口气,仰着头用水流平复自己浮躁的心。
郁霖将他哥脱下的衬衣塞进洗衣机,刚按下快洗键,
“割他舌头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溅到了。”
郁彦关了水,挤了一泵沐浴液在自己手心。
严溪出事之后,秦浩南三个字就成了禁词,严溪选择性遗忘,没人会触这个霉头去提起这个罪人。
秦家破产已是定局,靠山倒了,秦浩南被关在郁家的厂房,生不如死。
郁彦今天拿到了一份监控视频,那个地下室的每一个房间都被偷偷安装了摄像头,金老板为了勒索有钱的老瓢虫,下了大手笔,高清带录音。
严溪遭遇的全过程,包括秦浩南对她说的所有的话,郁彦都知道了。
“严溪失忆是她刺激的,喉咙的伤口也是他划伤的。”
“我只是把他舌头割了而已。”
想到这人兄弟俩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郁霖对秦浩南只有厌恶,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是担心他哥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郁彦说了会处理好,他就放心,他哥从来不承诺没有把握的事情。
“今天晚上就会有人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秦浩南的下场已成定局。
郁彦擦净身上的水珠,围了条浴巾,走到郁霖旁边,
“说了在她想起来之前,不强迫她。你一点忍耐力没有?”
“嘿,你不懂,主要是宝宝超级喜欢~”
郁彦朝他翻了一记白眼。
浴室哗啦啦是水声不断,严溪站在全身镜前,用手指描摹镜中的自己。
指尖一点镜面,指腹挤压变形。
她无法触碰镜中之人,但有些记忆就要浮出水面。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手指就触电般的从镜子上弹开。
严溪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额前和后背冷汗津津。
好在郁霖和郁彦没有出来,她捂住了疯狂跳动的心脏,缓缓稳住自己的心神。
手指无意间按开了最底层的抽屉,一个牛皮纸袋上贴着粉红色的便签条,龙飞凤舞的字体自然是乔逸院长的手笔,
严溪揭下便签,将纸上的字读了出来,
“严溪小同学的刚需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