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和韶梅不希望简翊安和宫晏那般下去也就算了,简翊安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对宫晏下手?这不合逻辑。
这个问题宫晏自己也想过,想到的却是对方可能是将他当作了一个把柄,待他登上皇位,宫晏在他身侧确确实实是个威胁是个祸患。
不过,这一切对方利用完他再下手不是更好,又为何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杀他。
“这事便不用你操心了,你家殿下在我这过得很好,有吃有喝还胖了些,可比在那皇宫好多了。”
听到宫晏说的,寒竹握着剑的双手不住颤抖,他怒不可遏,却又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动手。
和对方动手,不会有好结果,他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试过了。
“我想见见殿下,可以吗?”
这是他最后一个请求,可男人却并未同意。
寒竹无奈,只能离开。
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你还是这般傲慢,宫晏。”,随后便没了身影。
在寒竹走后,宫晏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他在想他和简翊安到底是怎么到今天这一步的。他恨的不过是简翊安有杀他的念头,恨对方竟然真的敢下手。而简翊安也从未同他解释过什么,就好像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成王败寇,他没什么好说的。
可这只会让宫晏更生气,他讨厌这种对方对他满不在乎的样子。
宫晏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直到月亮坠下,晨曦微亮,他却依旧想不明白心中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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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镶绿的御书房,皇帝遣散下人,坐在书桌旁刚想提笔,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角落响起,皇帝眼神一凛刚想呼救,却被来人一剑横在了脖间。
“好久不见。”
来人先是打了招呼,皇帝也立马听出是谁,眸色稍暗,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竟是你。”
简淮羽也没想到对方会来寻自己,“都这么晚了,你来这所为何事?总不会是想杀了我扶我那三弟上位吧。”
“也不是不可以。”
宫晏答了一句,手中的剑却依旧稳稳当当,不同于往日戏耍简翊安,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毕竟我也是帮了陛下得到这皇位的,陛下怎就不犒劳一下我?”
“我也想嘉奖于你,奈何那日你走得快,我也拦不住你。”简淮羽稍稍侧过脸,余光看向了驻足在自己身后的人。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偏偏与在宫里的时候的气质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