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这里隔音很好,不会打扰。”
说罢,他没再去看姜渔,进屋关了门。
姜渔唇角勾了勾,回到自己屋里,笑眯眯地给工人们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辛苦师傅啦。”
闻峋找人调查了姜渔。
在宴会上不经意间碰到的人,没多久就搬来了自己隔壁,他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资料上显示,姜渔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时被一户有钱人家的夫妇收养,十八岁考上国内最好的舞蹈院校,现在大四,在外面兼职做舞蹈演员。
姜渔谈过几任男朋友,家境有的富庶,有的普通,摸不出什么规律,唯一相同点是时间都不长。
闻峋原以为姜渔接近自己是为了钱,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收养姜渔的那户人家十分富裕,夫妇俩五十来岁就退休,去国外养老了,留给姜渔一大笔钱。
闻峋便又以为姜渔是图色,但他逐渐发现也不是。
接连两周,除了刚搬进来那天,姜渔都没再和他说过话,偶尔碰到,也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点头。
闻峋经常看他上上下下地搬一些快递箱子进屋,有次他不经意瞥见,发现都是一些置物架,餐厨用具,桌面摆件之类的。
他和姜渔的阳台相邻,有时也会看见姜渔在那边,提着个小水壶,饶有兴致地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
比起他,姜渔好像喜欢这栋房子更多一点,就像他去做兼职舞蹈演员,还经常做一些义演,也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他自己喜欢。
这户高档小区占地很大,但大面积都是绿化和江景,一共也就两幢单元楼,刚开盘就售空了。闻峋住的那层,户型、视野等各方面都是最好的。这么看,姜渔买这套房子也还说得通。
或许只是巧合。
姜渔第二次和他说话是在地下车库。
闻峋下了班,刚把车倒入库,车窗就被人轻轻敲了敲。
摇下车窗,一张清秀脸庞映入眼帘。
姜渔穿着纯白色圆领卫衣,额上覆着薄薄一层晶莹的汗珠,看见他时眼睛一亮:“是你呀。”
以闻峋的角度,刚好看见少年弯腰时领口落下,露出的纤细锁骨,甚至还能隐约瞥见更往里的地方,即使在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下,也白得晃眼。
闻峋本无意看见这些,他微微偏开视线:“嗯,怎么了?”
“你能帮我搬一下东西吗?”姜渔说话时气还有些喘,“太重了,我搬不动。”
闻峋不动声色地看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太干净了,像是剔透的溪水,即使他久经波诡云谲的商场,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好。”
姜渔冲他甜甜地笑,脸颊上凹出两个小酒窝:“谢谢你啦。”
片刻后,闻峋看着姜渔车后备箱里,快有半人多长的泡沫箱子陷入沉默。
“这是什么?”
姜渔:“鱼缸,我今天刚去花鸟市场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