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和我重新开始?”姜渔轻声问。
“想。”徐晏书抱紧他,“只要不分手,怎样都可以。”
姜渔说:“也不是不行,但你可有的等了。”
徐晏书一怔,放开他:“什么意思?”
姜渔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眼瞳清澈,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子,一刀刀剜在人心上:“我是一定要和闻峋在一起的,你要是还想和我复合,只能等到我和他分手以后。”
徐晏书咬牙切齿:“姜渔,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贱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非要来找我。”姜渔越过他,一步步走下去,“况且,比起日后和你复合,我还是更希望你从此消失在我面前。”
“徐晏书,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这可是你说的。”
徐晏书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姜渔。”
他的确用这句话评判过那些缠着姜渔不放的疯狗们,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群疯狗的一员。毕竟姜渔那时候表现得那样爱他,好像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分开。
“还有。”姜渔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停步,回头盯着他,“如果你不想我讨厌你,最好不要掺和我和闻峋的事情。”
说罢,步子轻快地离开。
徐晏书站在原地,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蜿蜒而下。
他知道姜渔没有和他开玩笑,少年看似柔软娇惯,实际却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就没有圜转的余地。
姜渔确实是,不爱他了。
姜渔当然是骗徐晏书的。
他的本意只是唤起徐晏书的自尊,好让他自己离开,再也不要来纠缠他。要是徐晏书非要纠缠,那他也能用这种方法暂时拖住他。
姜渔要把闻峋搞到手,徐晏书要是一直捣乱,总归是个麻烦。
而一旦和闻峋在一起,他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分手。
因为他不可能再找出第二个这么像闻淙的人。
他们是同卵双胞胎,生着一样的面容,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他是闻淙未尽生命的延续,是闻淙完美无瑕的替代品。
和闻淙在短暂岁月里留下的缺憾,姜渔会在闻峋身上,一一把它们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