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从水灾逃出来的?巴猛和何氏一家,因为没什?么存粮,没换的?成什?么东西,这几日山里野菜多,他们也薅了不少?,能够度日。
村民们挑着行李,出了寨子,云叶子瞅见他们要走,挥了挥手,麦子也跟她挥了手告别。
一路上,村民们对云阳寨的?事物都在乐此不疲的?谈论,偶尔还?流露出几分?期望。
“她们这里女人也能打猎,真是顶顶的?厉害。”
“可不是,这里的?婆姨一个赛一个有本事,给我?换兽肉的?婶娘,一手刀工好看?的?紧。”
队伍讨论着这个寨子,没有停过嘴,偶尔还?能提起苗家母子,引起一阵子唾骂。
“听说那苗家那几个在那什?么,黑角寨也没得好脸,天天偷摸着别人陷阱的?猎物,被抓了好几次现行。”
“花婶子,你晓得的?忒多,这都打听到了。”
“那女人真是懒皮赖脸,这次找的?男人可不是老苗这种天菩萨,有得她受得。”
“那可不正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是该遭报应。”
……
等到了走错的?那岔路口,天色已经黑的?看?不清五指了,月色被遮的?严严实实,大家在岔路口各自扎了个三脚架歇息起来。
“巴猛哥,出这楚子还?得走多久,这一路过去,应该没甚东西了吧。”麦子一旁问着前路,如今不缺水不缺食,日色也好,久违的?风平水静让她有些心慌。
第章莒
巴猛听了石头说的话,“出去还得一个多月,我也就小时走过一次,这不往里走,应该不会有啥大事。”
“深山里大东西多着咧,俺们还是惊醒些,莫都要到了又出事。”村民里冒出一个声音。
天刚微微亮,众人又继续像往常一样赶着路,这一路走走停停,脚上的死皮蜕了又长,不知道掉了多少。
麦子和小草,也在途中?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岁。楚间的景物变得不一样,树木粗壮浓密,到处都是垂下来的枯黑老藤。
土地也开始变得松松软软,厚厚的枯叶腐烂成一堆,整个楚子冒出一股馊掉的味道,偶尔撑下树干,一手都是滑腻的黑渍。
“看样子这儿很久都没来过人,路从这里就断了。”
麦子用脚踩了踩地上的泥土,渗了些水出来,前面?一大片都是水滩,苇草长的比人还要高。
大家赶路都是摇摇晃晃,地上时不时滑溜一块,加上这臭气熏的人发?昏,整个队伍鸦雀无声。
“快来!这里好多野芋头!这一大片全是。”
花婶夸张的摇晃着手,嘴都咧到了耳后根,突然一声咆哮震飞了周边停在树上的黑鸦,一边扑着翅膀,一边发?出推磨似的嘶鸣声。
只见花婶说完,就把身?上的担子扔到了旁边的泥地里,旁边蹲着一个黑蛋在树下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