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几次,管床医生头上顶着红色的井号,愤愤离开了病房。
蒋生坐在病床边沿,一脸严肃地spy思想者。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躺回病床,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
很快他又坐起身,继续spy思想者。
他很想找个人问问,刚刚谭玄年的行为算什么。
是因为对他有意思,所以下意识地随手调戏了两把,还是纯粹作为男性,突然福至心灵地对朋友的尺寸感兴趣,所以随手丈量一下。
他的朋友很少,他是真的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但他肯定不能问认识谭玄年的人,万一对方悟到他问的事情是谭玄年做的,那就不好了。
蒋生解锁手机,点开了位置比较靠上的一个对话框,开始打字。
今天早上,谭玄年他——
无意中视线上瞟,看到了上一段聊天记录。
js:我发现谭玄年一看见我就会笑得很开心,他真的不喜欢我吗?
涧下水:大哥,我真的求求了,放过直男吧[祈祷][祈祷][祈祷]。
蒋生叹了一口气,将打出来的字删除,又重新躺回床上。
显然,问认识他的人也不行,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谭玄年很长一段时间躲着他的事,得到的回答肯定是带着偏见的。
至于问网友……
虽然作为普通人类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就这短暂的时间内,蒋生也没少网上冲浪。
就他目前对于网络的了解,把自己的问题拿去问网友,能收获的只有网友的胡闹,搞不好询问的帖子还能被谭玄年本人看到——
视频网站里的那些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就在蒋生一筹莫展的时候,意识内一个一直在挣扎跳动并往外发送信号的“种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枚黑乎乎的种子,是他靠近糖葫芦小贩之后,在对方身上发现的。
种子一直在小贩身上,隔三差五偷偷向外传递着消息,看小贩的模样,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蒋生本能觉得这种子没在干好事,就顺手拿走了,并且屏蔽了种子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种子应该是其他堕落者放在小贩身上的,他不知道小贩和种子的持有者中间有什么纠葛,也不感兴趣,原本打算将种子销毁来着,奈何一直没顾上。
看着不断跳动的种子,蒋生突然心念一转。
一个既不认识谭玄年,也不认识他,并且身为堕落者每天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应该不会把从种子听到的八卦四处乱说的人……
这不就出现了?
蒋生越想越满意,遂抬手,在意识空间里,拍了那种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