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掐灭烟头,自顾自地睡觉。
太阳很快下山了,海面上漆黑一片。
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施密特一直捣鼓着一台平板大小的导航仪,中途又用六分仪测量了一下方位,船差不多又开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在远处的海面上,我们看到一艘破旧的渔船静静地漂浮着,虽然船体已经有三十多米,但看起来依旧像一片孤独的落叶被困在无边的蓝色中。
段忠立马拿出手电,朝着渔船的方向闪了几下。
渔船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柱划破夜空,照亮了波涛起伏的海面。
灯光在黑暗中扫视一圈,在海面上来回穿梭,最终定格在我们的身上。
远处立马传来了嘹亮的马达声音。
那艘渔船很快靠了过来。
这艘渔船船体斑驳,油漆剥落,我们停靠之后,上面很快有人扔下绳梯。
“李双枪的船,走吧。”
段忠低声说着,先爬了上去,我紧随其后。
甲板上站着四五个穿着雨衣的船员,我们刚上去,他们就端着泡好的方便面递过来,笑盈盈地用浓重的胡建普通话说道:“林喽板,辛苦咯,辛苦咯,先食一点热热肚几,正宗嘅海鲜面哦。”
碗里泡开的方便面,表面漂浮着一层热腾腾的蒸汽。
面没多少,几乎全是对虾和鱿鱼,鲜美的海味扑鼻而来。
饿了一天之后,这碗清汤海鲜面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国宴水准。
就在我接过面条准备大块朵颐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船头站着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们,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头的火星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海风拂过,将她的秀发吹起,在空气中凌乱地舞动。
要知道,很多老渔船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禁忌。比如女人不能上船头。
因为古时候民俗里,船头即龙头,女人站船头,出海会触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