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去跪到他旁边扶住他的肩膀,被吓了一跳的陈帆才滞后地回过神,看向被他扔在桌上的餐盒,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来。
“绥音…?”段奕明看着面前混乱的情景呆愣了一下,立马上前去拍着阮绥音的脊背给他顺气,转头问陈帆,“怎么回事??!你给他吃甜的东西了吗???”
“没、没有啊……”陈帆自然不可能违反约法三章里的任何一条。
况且众所周知,阮绥音最讨厌甜食,沾上一点甜味都不行。不只是平时的餐食,就连给他喝的东西都从不加糖。
“只是今天rcury没吃什么,我看过饭点了,就让他上台前先吃点东西……”
“他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逼他吃!!”段奕明怒道。
“是我自己要吃的。”阮绥音轻声开口。
段奕明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甩开,他抓住保镖的手臂借力站起身坐到椅子上,甚至不屑分给段奕明一个眼神:“你来干什么。”
“……看晚会。”
“这里是后台。”阮绥音冷冰冰道。
“我来看你。”段奕明只好说,“上次的事情,对不——”
阮绥音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疲惫至极地扶上额头:“我不想看见你。”
“……是我做错了,可你总该给我机会弥补。”段奕明不死心地说。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阮绥音又说了一遍,声音愈发无力,“你走好不好。”
他的态度已经从强硬变为乞求,段奕明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出现也许的确让他感到痛苦,只好妥协。
段奕明走到房门口,又回头道:“实在不想吃就别逼自……”
“走。”阮绥音利落地打断了他。
话音未落,保镖伸手一把拉开了房门,做了个手势,段奕明敢打赌,如果他能说话,这儿一定差一句“请你离开”。
傅斯舟和高泽琛入场时,顾闻景已经坐在了第二排离他们不远的位置,正与身旁的另一位评议员江裴知聊些什么,看到傅斯舟进场,江裴知看着他点头示意,而顾闻景的目光并未在傅斯舟身上停留,只是迅速掠过他,与高泽琛打了招呼,似乎并不把傅斯舟放在眼中。
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但傅斯舟觉得顾闻景和阮绥音的长相跟性格都毫无关系。顾闻景是最典型的那种显贵子弟,高傲、淡漠、目中无人,长相也矜贵端方;而阮绥音虽然有些任性,但他待人接物谦逊、礼貌、姿态甚至有些低,让人不由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