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妙头疼地揉了揉头。
虞永晏还说嵇师兄幼稚,会因为送的礼物数量不一样而生气,他根本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吧?
少女无辜地睁大眼:“我还不知道虞师兄喜欢什么,师兄可以把喜好告诉我,我下次再给师兄多带一件。”
虞永晏侧过头,冷嗤一声。
“谁稀罕?”
但花盛妙已经有了一种下次如果她分配不均,虞师兄随时可能作妖的即视感。
而按理来说,就连她不怎么亲近的虞师兄都有了礼物,花盛妙也不好将路师兄完全忽略。
她的目光忍不住挪到了她对面的囚笼上,囚笼底下似乎隐约弥漫出逐渐浓郁的血腥气味。
“路师兄,还好吗?”
囚牢里传来了让人发麻的,宛如尖锐物体划过铁石的刺耳声响。
孟春邈温声道:“师妹想见一见路师弟吗?”
花盛妙想了想,最后还是小心地点了点头。
还是见一见吧,不然下次她把路师兄当成是野生的邪祟,或者是路师兄直接把她当成野人抓了,对大家的同门感情都不太好。
当黑布落下时,花盛妙原本做好了看到一头穷凶极恶怪物的准备。
然而,牢笼里的路师兄,除了高大的全身几乎都裹在黑袍之中,眼睛死死地盯着血牢宫殿深处的迷雾,身上的气势冰冷凶煞得足以止小儿夜啼外,看上去是正常无比的人族。
似乎注意到了花盛妙的视线,路重鼎一点点慢慢转过面孔。
他冰冷的黑眸像是凝聚着煞气的尖刀,冷硬得有种要翻搅人肺腑的狠戾。
他的手突然抓住花盛妙所在那一侧的牢笼。
这时花盛妙才发觉,路师兄伸出的手,如同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得一层层覆盖结出漆黑血红伤疤,狰狞可怖的伤疤让人有种不敢多看的惊心动魄感觉。
路师兄在看着她,死死地看着她。
花盛妙甚至有一种下一秒路师兄就要开口和她说话的感觉。
可是,没有。
她主动自我介绍:“路师兄,我是新入门的弟子,我叫花盛妙,是个花妖,师兄——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孟春邈温声道:“路师弟不爱开口,尤其是进了血牢后,他的疯病发作,平时也认不得人。不过他既然没有立刻对师妹动手,应该还是喜欢师妹的。”
不动手就是表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