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没事吧。”苏木连忙给陆清棠顺气,“您说您何苦呢?这里不是有大夫吗?”
陆清棠抬头,但见张芾坐在床前直叹气,床上的余白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着,此刻已然昏迷。
走上前,那张俊俏的脸,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再看那伤口,约有五寸长,正好砍在他的肩胛骨上。鲜血淋漓地往外翻着,露出了里面的肉,白骨隐约可见。
除了这道最重的伤口,其余刀伤箭伤,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有十几处,各个都是开放性伤口。
苏木吓得惊叫起来,不断往后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不中用了,哎!”张芾叹着气,起身为陆清棠行礼,“见过王妃,这余白的伤势太重了,老夫怕是无能无力。”
“那好,你出去吧,我来看看。”陆清棠说着又回头看向苏木,“苏木,去给我取一个襻膊来。”
苏木吓得不轻,正好支开她,顺便让她出去透透气。
“好,我这就去。”苏木答应着,抬腿就往外跑,比兔子都快。
张芾见陆清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上前道:“王妃,这余白的伤势太重了,您。。。。。。有把握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赌一把怎么能知道王爷的去向呢,王爷出了事,谁都担不起。”陆清棠看向张芾,“我治病旁边不喜欢有人看着,张大夫,请。”
张芾正愁这烫手山芋没人接呢,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反正他也尽力了,便拎着自己的药箱闪了出去。
走到门前的张芾又退了回来,“王妃,小的刚刚给余白服下麻沸散,好让他缓解疼痛。”
总不能让他活活疼死,这样死好歹也能舒服一些。
陆清棠的脸抽了抽,“你人还怪好嘞。”
张芾干笑两下,方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