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泪汪汪,故意小声抽泣着,试图引起他的悔意歉意。
但楚舟与是个狗男人,郎心似铁是最基本。
“哥哥管教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不准闹好吗,乖一点。”楚舟与明明是笑着的,但却是阴测测,不达眼底的,像是那种她只要说不同意,他下一秒就会把她掐死在这里的笑面虎,“你,要不要好好看看你现在穿着的都是些什么?”
可怜她是他年少时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他可不会一犯再犯。
楚舟与掐了掐她的脸蛋。
解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脸瞬间爆红。
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就像个土妞,哪还像什么大小姐。
十几块钱的凉鞋,劣质的材质夸张的颜色,脚倒是一如既往的白白嫩嫩。
白色的碎花裙,容貌姝丽的少女画着超浓的妆,估计是想学什么网上爆火的恶女妆,可惜化在她脸上只是看起来奶凶奶凶的,甚至有点精神小妹。
只能说脸好看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嗯,好,没事乖乖,我下周六来接你。”楚舟与在一旁接起了电话,眉眼温润,嘴里漫不经心说着甜腻腻的话。
“你又在和哪个女人聊?”她明明小腿还是有些疼,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插一句嘴,“你可真受女生欢迎。”
解姝心里酸得发慌,明明自己答应自己再也不喜欢他了,但是心脏还是忍不住抽搐,像湿漉漉的回南天一样郁闷又恶心。
霉菌慢慢爬满内心,占地为王,把她吃个底朝天。
连锁在心里当初的少年也已霉斑浊浊。
“拜你所赐,我未婚妻换了,又和另一个谈上了。”楚舟与轻描淡写回复着,仿佛他根本不关心未婚妻是谁,又是什么。
他对婚姻一向是嗤之以鼻且和利益挂钩的,围墙般的婚姻,进来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又想进来,死循环罢了。
解姝心如一滩死水,她突然想问他,如果不在乎婚姻的话,为什么当初不试着和自己订婚,但她嘴唇张开又合上。
她家只有软弱多情的赘婿,以及娇纵不学无术的独生女,早已是空架子。
也是,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有选择和她结婚,时间果然证明了他的选择。
她能屈能伸,何况在楚舟与面前,她一向是只剪了指甲的猫,算得上是最乖巧了,她一向在自己在乎的人那是不爱耍小性子的。
“你你你!”
她最后只能瞪着他胡搅蛮缠,像平时对她爸一样,微蓝的眸子在太阳照射下像苏打波子汽水里的弹珠。
“你都打了我一下了,你让他回去继续上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