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
此刻他也不禁怀疑,面前这位容貌姣好的小商人是否也拥有读心的本领,甚至,这小商人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今日是刻意接近?还是有别的目的?
他决定静观其变。
祁秋年当然不会读心。
晏云耀也没有这个技能,所以不知道祁秋年在心里骂骂咧咧,“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祁秋年面带笑容,“鄙姓祁,祁秋年。是个做美食的小商人,先前都在沿海那一带讨生活,前段时间无意得罪了一位大老爷,这才不得已收拾包袱跑路,想来京城谋个出路。”
真假参半,他说得也冠冕堂皇,时不时还叹息两声,“京城总归是天子脚下,想来治安定然是比小地方要好得多。”
晏云耀听见他是做吃食的商人,顿时就对祁秋年失了大半的兴趣,但温润贤德的伪装已经成了面具,所以他依旧面面俱到的与祁秋年掰扯。
试图探查出对他有利的东西,他可还记得,这人小厮脚上那双鞋,必然非同一般。
祁秋年倒也沉得住气,面对仇人也面不改色,【车里拉的都是土豆红薯,亩产两千斤以上,怎么可能告诉晏云耀这个狗东西。】
他上辈子就是带着土豆红薯做了投名状,他一个小商人才勉强入了晏云耀的眼,而晏云耀也因为‘发现’高产量粮种,一时之间在民间声名大噪。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功劳落在晏云耀的头上。
他耐下性子,“先前就是做海鲜烧烤的小买卖,现在准备去京城做点别的吃食,暂时以素食为主,应当是市面上还没有的菜色。”
素食?
晏云耀直接没兴趣了,一听就是没有什么档次的小食店。
而晏云澈此刻却震惊到难以附加,亩产两千斤的粮食?
那红薯土豆闻所未闻,但这是他从面前这个小商人心里读出的内容,那必然不会是假的。
祁秋年再次感受到佛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滚烫又灼热。
他忍不住开口,“大师,你这般看着我,是有什么深意?”
晏云澈回过神,“阿弥陀佛,贫僧只是看施主怀里的霄飞练颇有几分灵气。”
霄飞练是白猫的雅称,出家人不打诳语,祁秋年便没多想,“煤球是我在海边捡来的,确实亲人又活泼。”
听到一只猫的名字叫煤球,晏云澈的额角都抽搐了两下。
晏云耀总觉得自己插不进两人之间的氛围,这种感觉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