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夜,她发烧了,求生的欲望逼着她拍打着柴火的门。
她娘骂骂咧咧地来到柴房,“赔钱货,如果把你哥哥吵醒,看我不打死你!”
“娘,我发烧了,放我出去,要不然我会死的。”小小的她哀求着。
可她娘却如看世间污秽之物,“死了我再给你收尸。”
加固了柴房的门,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那晚,她以为她会死在柴房,可动物求生的本能的,让她熬过了那漫长的一夜。
隔日早晨,她爹才想起昨天晚饭少了一个人,才知她还被关在柴房。
打开时,病恹恹的她,眼睛都泛白了。
她娘边骂边为她找了个大夫。
“贱蹄子,养你那么大,如果死了,真是白养了。”
“娘,春花不会死了吧,你不是说要把她嫁出去,拿了彩礼给我娶亲吗?”
“都那么大了,眼看过两年就能嫁出去了,真烧坏了,哪还有人家要她,难不成养她一辈子?”她爹也只是因为怕她卖不出去,而迁怒于她娘。
没人为她着想,哪怕只有一次。
可贱如草的人,命却硬。
她活过来了。
死过一次后,她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但她脑子毕竟有限,最大的打算,也就是趁自己还年轻,找个好婆家。
要不然等她家人帮她找,不知会被嫁到哪里去。
定只是看彩礼不看人,不管年纪有多大,不管死过多少个娘子,也不管婆家有多远,只要能拿到彩礼,就把她卖了。
她才多方打听,知道了苏元武,将脑细胞琢磨死了大半,才想到与他偶遇的机会。
而后,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甚至不惜传出与苏元武有苟且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