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哽,姬未沉承认胸口弥漫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未来的岳丈淡淡道:“臣好像许久没有试过陛下的身手了,也不知道是否退步了。”
——
在姬未沉的严厉催促下,司天监和礼部的确拿出了吃奶的劲。
立后大典定在半个月后。
其实这个日子姬未沉依旧有些不大满意,但当樊封冷冰冰地说再往前赶就是诸事不宜时,他也就悻悻不再多言了。
自从樊宓被定为不日的皇后,荷京还掀起了一阵不太寻常的嘈杂言论。
闲话的主人公并非樊宓,而是荆太师。
不少人都说荆太师身为清风文骨,却趋炎附势,教给家中小辈的也不是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文藻,而是如何讨好高门权贵。
从生的小女儿嫁给了北越王当王妃,再到唯一的外孙女成了皇后。
只是对于这些流言蜚语,荆太师早就不在意了。
从十几年前小女儿嫁给樊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在乎了。毕竟什么都比不过自己过得称心如意,他只知道,樊封是真心疼爱阿骊,而当今陛下,也是真心喜欢小阿宓。
立后大典前夜。
樊宓怎么也睡不着,正翻来覆去,门外响起声音。
“阿宓。”
是荆微骊。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她故作淡定地清清嗓子,继而跑去开门:“娘亲怎么来了?”
荆微骊着一件芙蓉色的裙裳,眸光细细扫过女儿那对与自己极像的桃花眼上,忍不住道:“怕你忧心明日,想来找你说说话。”
樊宓笑出来,狡黠极了:“我看明明是娘亲在担忧,怎的还拿我做幌子。”
说完,她侧身让开路,让荆微骊可以进来。
坐上床榻,她果然听见娘亲询问自己有关姬未沉的事,但问的事,倒是与她设想过的不大相同。
“你喜欢的是姬未沉,还是当今陛下?”
眨了眨眼,樊宓脱口而出:“可当今陛下不就是姬未沉吗?”
叹了口气,荆微骊摇头:“这二者之间,天差地别。”
樊宓还是不太懂,硬着头皮问:“那娘亲当年嫁给爹爹,难道与他是北越王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