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冷笑出声:“难怪拒绝刀哥,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小子,如果不想死,离我们刀嫂远点!”秦守搂着师姐纤纤柳腰,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谢春风风情万种的嗔了他一眼。秦守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什么也没做,抬起下巴道:“告诉陈刀,这是我秦守的女人,让他一小时内跪在门前谢罪,否则后果自负。”“……”王阳愣住了,跟身后小弟们对视一眼,咧开嘴角大笑出声。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连东海市清河老城一人一刀砍翻二十八人的刀哥也敢威胁。一个小弟嘲笑道:“小子,我们刀哥可是武者,一拳能打爆蛮牛,你算什么东西,敢让他跪下请罪!这臭娘们被刀哥看上,是她的福——”话未说完。秦守一眼望去,说话的小弟脑袋出现一道通透的血洞,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你、你居然是武者……”王阳面色苍白,丝丝寒气自脚底窜上大脑,这绝不是一般的武者,实力恐怕不在刀哥之下。“狗屁武者,听上去很厉害,也就糊弄下普通人,陈刀在哪里。”秦守可是修真的,那些炼皮肉功夫的武者在他眼中就是蝼蚁,一指头能碾碎百八十只。“刀哥在红月酒吧,我、我这就滚回去通知刀哥。”王阳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想起刚才的嚣张跋扈,声音发颤打算跑路,其它小弟更是抖如筛糠。“等一下。”谢春风突然道。“师姐,您有什么吩咐。”王阳表情谄媚。“你也配叫我师姐?”谢春风嗤笑一声:“告诉陈刀,之前救他的医药费没付,我行医问诊有个规矩,诊金分文不能少,一共七十三,滚吧。”“是是是。”王阳额上汗水涔涔直冒,带着小弟们连滚带爬离开了四季堂。“幸好有小师弟在,不然师姐今天难逃一劫。”人一走,谢春风似是后怕的拍着胸脯,修身紧致的翠绿旗袍晃了又晃,‘砰”的一声,前襟一颗扣子不堪重负崩开,露出一大片诱人的雪白,简直让人挪不开目光。秦守口干舌燥,怀疑师姐是不是有个小名叫有容,不然为什么这么大。他咳嗽一声:“师姐,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不如今晚……”“不行哦。”谢春风笑意盈盈:“师娘在信上说了,在你跟未婚妻柳盈盈双修前,不能跟你色色,事关你的小命呢。”说到柳盈盈时。谢春风后知后觉的捂住胸口:“哎呀,衣服扣子怎么崩开了,都走光了,师弟你没看到吧?嘤嘤嘤,师姐我不干净了,嫁不出去了。”秦守:“……”谢春风轻咬薄薄樱唇:“师弟,好多年没一起泡澡了,师姐刚买了个新浴缸,要不要一起?算是报答救命之恩。”遭不住了。摊上大师姐这位女妖精,随时可能擦枪走火。虽然很想与师姐在床上一较高下,但想到事关小命,秦守痛苦抱拳:“我还有事,师姐告辞!”“真不禁逗,你要是想早点吃掉师姐,就早日拿下柳盈盈。”谢春风嘱咐道:“说到柳盈盈,她是玄阴之体,这可是上佳的修炼鼎炉,如今虽然是末法时代,修真者屈指可数,但邪修肯定存在,你要多注意。”“嗯。”秦守点头,其实不仅柳盈盈,纯阳之体的他也是香饽饽,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一件事。”谢春风摘下别在耳后的月季,拈起一朵花瓣含在口中,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妖艳美感。“什么事。”“师娘不让说。”“……”瞧见秦守无奈的表情,谢春风抿嘴偷笑。多年未见,师姐弟二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从上午一直聊到傍晚。“胡同口卖冰糖葫芦的张大娘的闺女怀孕了,来我这开了安神保胎的药,隔三差五来给我送糖葫芦,一点不酸,很甜。”“隔壁典当行张老板三十年的老寒腿被我治好,你坐的那张檀香木椅子就是他给的诊金。”“裁缝刘大姐的小闺女刚上幼儿园,最喜欢来我这闻药材香。对了,小丫头最近有了烦恼,因为幼儿园有好几个小男孩喜欢她,她不知道该喜欢谁。”“还有呀……”听着师姐聊着家长里短,秦守脑海中出现一幕幕画面,卡住多年的境界竟然隐隐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这便是红尘百态。这也是师娘让他下山的原因之一。不在人间修炼,看遍姹紫嫣红,体味离合悲欢,又如何能证的了长生大道?唯有入世,方能出世。“师姐,受教了。”秦守认真道。“时间不早了,回吧。”谢春风眉眼温柔。告别师姐。秦守在胡同口果然看到一位大娘卖着冰糖葫芦。他掏出兜里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张大娘,来串糖葫芦。”张大娘表情疑惑:“小伙子,你认识我?”“掐指算的。”“哈哈哈,小伙子还挺逗。看你从巷弄出来,是谢医生告诉你的吧,她是个好人,又漂亮还善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伙子。”张大娘絮絮叨叨中,秦守似有所感看向前方。那里有一辆豪华轿车停靠,车内的人目光满含杀意。秦守忽然笑了,他还没去红月酒吧找那个陈刀,对方居然还敢来找他的麻烦。“张大娘,钱不用找了,剩下的糖葫芦我全要了,钱够了吧?”“够了够了。”张大娘脸上笑成花,连插糖葫芦的草靶子也不要了,收拾摊位回了家。“吱啦——”车门被拉开,走出四个人,个个虎背熊腰眼神犀利,一看就是练家子。“就是你,打死了我的人?”陈刀是位年纪四十来岁的精瘦男子,身穿劲装,惊疑不定的打量秦守。根据小弟王阳的汇报,这男人隔空一指杀人,实力至少是内劲巅峰。但,二十来岁的内劲巅峰?简直可笑!像他这种武道世家的嫡系血脉,习武四十年才内劲巅峰,所以陈刀根本不信王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