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样。”温幼宜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我哥怎么样?”
“有些发炎了,我看看他的伤口。”叶琢干笑两声,开始拆温晗身上的棉布。
沾血的棉布被一点点拆下来,温幼宜的眼神越来越冷,握着尺素的手微微用力。
“如何?昨日不是已经处理好了,怎得还会发炎?”
卫姨娘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你二哥昨日用过鹿血。”
“用过什么?”
温幼宜不敢置信的反问,将耳朵凑近了几分。
就连叶琢都抬起了头,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两人一同听到姨娘逐渐微弱的声音,“鹿血。”
"别治了,烧死他得了。”
温幼宜恨不得上前泼他一脸血,真是馋死了。
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着喝鹿血。
她看他就像那提供鹿血得倒霉鹿。
卫姨娘刚去问了儿子身边的下人才知道,也是气的不行,但毕竟是亲生的,只能劝自己宽心。
听到女儿得气话,上前挽住女儿的手安抚,“等你哥好了,姨娘就断他半年得月例,让他长长记性。”
叶琢自然知道这姑奶奶说的气话,一门心思得给床上得男子处理伤口,力求尽快给这个护短的狗皮膏药治好。
争取在他家夫人赶过来之前给他弄好。
不然狗皮膏药这顿揍早晚得挨。
温幼宜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黑如锅底。“等他好了,把他一日三餐都换成鹿血,喝个够。”
“甚好,我就回去一趟换个衣服的时间,他就偷摸喝了碗鹿血,真想给他嘴撕了。”温清雪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进来先是冲卫姨娘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落在明显紧张起来的夫君叶琢身上,不禁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叶琢,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叶琢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提着药箱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到温幼宜的眼前,恭恭敬敬的行礼,“乡书见过夫人。”
温幼宜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无视周围人八卦的视线,轻咳一声。
“叫我三小姐吧。”
“是,王爷一夜未眠,现下正在休憩,特命属下来瞧瞧温二少。”乡书拱手依旧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