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chester,这可不像是山民会抽的牌子。
把盒子放进密封袋里,他起身又扫寻了一圈。
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
邹言翻过山头,回程走的是山的另一面。
这里散落着一些住户,大清早的,就有人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劳作。
他拆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唇间,然后走了过去。
这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成功打听到一些消息。
陌生的车辆,陌生的人。
常年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短发,没看清长相。
“谢谢。”
离开人群后,他拿下嘴里一直没有点燃的那支,将剩下的小半盒子烟塞回外套口袋,顶着寒风下了山。
一路上,邹言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
大伯一家,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都有参与其中,包括邹少楠,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很多事情,已经没办法再去对证。
但好像,又有哪里说不通。
与他还有直接地利益关系,还有谁。
为什么这一系列举动,不像是为了除掉他,倒像是……希望他能回到邹家?
可除了父母,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有这个想法。
就连生他的人,到最后都决定放弃,试图与别人合作……
究竟是谁。
这一切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马不停蹄地抵达京市,刚好是晚高峰时期。
当邹言踏进熟悉的楼道口时,已经差不多六点了。
气温在慢慢地回升,春季即将来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白天的时间在拉长。
光线很暗,天空却还泛着点蓝,亮着灯的窗户里,飘散出食物的气味。
他事先没有发消息给姜海吟。
一方面是还不习惯把自己的行踪随时随地的告知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