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去嘛?”陶姜期待的抬了头,眼角忍不住又开始泛红。
梁旗见不得。
以前,他对陶姜的感觉和态度都只能说不好不坏,但好像,自把她从山里捡回来以后,就慢慢变了。
见不得她受欺负,受不得她委屈,好像还有点怕她哭。
“有我在,没什么不能的。”
他抬了脚,朝她招手示意跟上。
陶姜都没时间纠结,惯性就跟了上去。
陶家和梁家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男女老少能下地的都下地干活去了,徒留步履蹒跚的在家磨时光。
陶姜路过时,禁不住疑惑多看了两眼。
梁旗明明比她快半步,却还是察觉到她的异样,猜中她的心思,不急不缓的问,“是不是发现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嗯。”
陶姜在他这,不再刻意隐瞒。
“所以,相信我了吧?在村里,生老病死是真的很常见。”梁旗说着,又补充,“以前每年夏天都有人被毒蛇咬伤没命的,不是我们村就是别人村,大伙虽然觉得惋惜,但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医生,责任就比其他人重大些,可事实上,你尽力了,就无愧于心,懂?”
陶姜懂,也不懂。
懂的是他安慰自己的心,不懂的是,虽然有点冒昧,但她还是想问,“你,懂这么多,为什么,还和陶顺理他们几个一起啊?”
梁旗停下来,不答反问,“有冲突?”
“。。。也不是。”
陶姜就是觉得他本可以更优秀的,他那么聪明,脑子也转得快,做事也很有决心。
梁旗没再说话,从耳后取下烟来点上。
“走吧,先过去。”
“。。。哦。”
沉默来的太突然,陶姜不知所措的偷偷看了半步前的男人好几眼。
她说错话了吧?
肯定是的。
梁旗他,肯定是不得已才那样的。
手不自禁又绞紧了衣角,直把衣角绞的不像话,她才下定决心松开,探出手去。
近些时日被养白了不少的手刚要触碰到身前的黑色衣角,就被突然响起的噼里啪啦鞭炮声给吓了一跳。